第20章 怕什么?本王又没有得罪他 我讲烛影斧声,赵光义你哭什么?
“你在戏弄我?二皇子怎参与到此事中来?”
“叔父,小子岂敢欺瞒您?千真万確?
侄儿亲自问了那贼娃子的叔父和婶娘,他们都说二皇子恰巧从那里经过。
这贼娃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硬闯了过去。
没有被杀,还被二皇子带走了。
据小侄这几天的追查,发现竟然还被二皇子带入了宫……”
这下子,赵府的这个管事彻底哑火了。
他面色阴晴不定,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带了一些庆幸道:“还好,还好,这几瓶香水我还未曾送上去。
我若送了上去,一切谈妥,结果却没办法再弄香水,事情可就大条了!”
“还好没坏了叔父大事,不然小侄就算是死一百遍也没办法赎罪……”
这人也跟著欢喜。
然后又带著一些试探的询问:“那……叔父,要不要將这事情向上稟告,也好让晋王殿下有个防备,以除后患。”
这管事想了想摇摇头道:“这事到此为止,你忘了,我也忘了,不许再与任何人提起。
殿下和官家,二皇子他们是一家人,他们的家事无需我等多言。”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是害怕把这事说出去后,招来晋王责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是隱瞒下来为好。
想来也不会因此对晋王殿下,產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
几艘大船离了渡口,朝著江北岸驶去。
这几艘和寻常的船只不同,一是大,二是守备力量足够强。
而其上面乘坐之人的身份,也远超寻常人,乃是已经投降的南唐国主李煜及其亲属。
船只在在浮桥下游一里多处经过。
看著那两端皆有重兵把守,在江水波涛翻涌下上下浮动、用船、木板,绳索相连的浮桥,一身锦服的李煜,神情复杂。
恨不得將这浮桥给一把火点了!
正是这座浮桥沟通了南北,使得天堑变通途,让赵宋可以將源源不断的兵马粮草武器等,运送过来,攻打自己国都,才让自己落得这么个下场。
但可惜,也只能想想而已,大军在手时尚且做不到这些,更不要说此时了。
他目光自浮桥上转移开,回首望去,只见国都江寧城越来越远。
这个他所熟悉,且所拥有,並生活了多年的城池,终究是要做別了。
而且,极大可能是一去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足。
而他,也不再是皇帝,而是以很屈辱的亡国之君的身份,来到异国他乡,等待他的还不知是什么……
他本就多愁善感,此情此景,早已沟通千愁万绪。
边上陪他站立的,一约莫二十几岁的美妇人,取出砚台和墨,倒些茶水轻轻研磨。
隨后取出最上等的宣纸铺在案几上,用美玉製成的镇纸压住,又取出一支笔来放在笔架上。
而在她做好这些后,船也將要到北岸。
一直凭栏,望著那越来越模糊的江寧城的李煜回过身来,走到案几前,提笔蘸墨,一个个字跃然纸上。
仿佛那自笔尖流淌而出的不是文字,而是他心中的万千忧愁。
一气呵成,將笔掷於案上,李煜终於忍不住,潸然泪下。
那美夫人,也就是小周后了,伸手紧紧握著李煜的手,以作安慰。
泪眼朦朧之中,扭头朝著桌案望去,心中默念——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宫闈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凡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閒坐细思量……
一首诗读罢,小周后泪水滂沱而下……
……
“主上,常州润州皆为膏腴之地,我等需將之牢牢握在手中,万不可与宋军!”
有人望著吴越王钱俶,出声言到,神情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