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还好吗？”

严文彬有些狐疑，胡来拿到铜钱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站在那不动了，很难不让人怀疑。

“难道是想退钱？”

严文彬眼神一凛，刚准备踏出店门的脚又收了回去，价钱是双方谈好的，你情我愿的买卖，可没有退钱的道理。

天色愈发阴沉了，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昏暗起来，连视线都开始受到一定的影响，半空中有东西簌簌地飘落，像是雨滴，但顏色却呈现出诡异的棕色。

“什么鬼，天上下铜钱了？”

有眼尖的行人注意到，从天上飘落下来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一枚又一枚的铜钱，这些铜钱份量很轻，落在人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仿佛一张轻飘飘的纸。

纵使严文彬倒斗多年，也从未见过今天这般怪事，见胡来依然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他也开始有些慌了。

“啊——！”

伴隨著一阵惨叫声在古玩街响起，行人和商铺们这才发觉到危险：飘落在地上的铜钱宛如一层地毯，很快就將整个路面铺满。

然而那些铜钱的方孔却宛如一个漆黑的深渊，看不到底，时不时还有焦黑和苍白的鬼手从孔洞中探出，那些手掌挥舞，抓住周围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试图让自身挣扎逃出来。

“开什么玩笑？！”

严文彬眼皮一跳，遍体生凉，这可不是什么电影特效，而是实打实的闹鬼，而且站在那里的胡来似乎就是源头……

……

“钟队，古玩街有情况。”

古玩街的异常情况很快被反映到负责人钟山那里，从调出来的卫星地图上看，整个古玩街直接凭空消失了，毫无疑问那里在闹鬼。

“只有鬼域才能做到从地图上抹去一块区域，而拥有鬼域的鬼，起步都是a级，灾难级。”

钟山脸色一变，这种级別的厉鬼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处理的，但身为负责人，他不可能放任这起灵异事件继续发酵。

“把情报转告给祝眠，我先去调查情况。”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钟山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独自开车前往古玩街。

此时的古玩街已经彻底被鬼域覆盖，漫天飞舞的铜幣簌簌地落下，整条街道都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铜幣，一只只鬼手肆虐，每次探出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鬼域还在扩大。”

距离古玩街三条街道的位置，钟山已经到达，望著不远处阴沉昏暗的天空，他心中泛起了一阵无力感。

“王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封锁古玩街周围五公里的区域，儘可能疏散群眾。”

“我是钟山，大长市古玩街发生灵异事件，厉鬼已经形成鬼域，个人初步判断为a级灾难级事件。確定情报后我会展开行动，希望总部儘快做出支援安排。”

钟山先后拨通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通知他的联络员儘快完成疏散工作，第二个则是將情况上报总部，让总部知晓。

任何一起灵异事件都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像鬼眼杨间那样能一个人从a级事件中带人活下来的终究只是个例，钟山不认为自己有那种本事。

昏暗的鬼蜮在扩散，虽然速度很慢，但带给人的绝望和恐惧却是难以磨灭的。

“昏暗的鬼蜮、空中飘落的不知名雨水。”

钟山一边观察著，一边將这些肉眼可见的信息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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