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长市发生的灵异事件，祝眠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如今总部的这般决策无疑是脱裤子放屁。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总部现在没人可用了，或者说人手都抽调去了大昌市，对大长市只能提供一些资源上的帮助。

“行吧，我知道了，祝眠那边你们自己去沟通，这起事件最终能不能解决我没法给出答覆，我只能说尽力。就这样吧。”

钟山掛断了电话，他第一次觉得总部似乎也並不是那么靠谱，人手不足，决策脱离现实，高层玩政客那一套，这些都是总部存在的问题。

另一边，祝眠依然在城市中穿行，他在试图寻找缝尸匠和另一只鬼的痕跡。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祝眠暂时停下了脚步。

“我是王小明。”

“我知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现在很忙。”

“总部想请你帮忙处理大长市的灵异事件，第一批物资已经在押送的路上了，请你出手的报酬会是第二批。你开个价吧。”

王小明语气平静地说道。

“总部还真是会打算盘，明知道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却还是找上我，看来你们的確是无人可用了。”

“既然让我开价，那我也不客气了，四根鬼烛，两只替死娃娃，一件灵异物品。当然，这是两倍的量，如果是其他城市的事件让我去支援，我不会要这么多。”

祝眠一边观察著四周，一边说道。

王小明当然知道祝眠是什么意思，即便总部没找上他，祝眠也必然会介入这起事件，如果成功解决，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找总部索要报酬。

而现在的情况是总部要请祝眠帮忙，想把这起灵异事件变成祝眠的分內之事，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口中的双倍便是这个意思。

“鬼烛的產量没有那么高，第一批物资里已经包含两根了，短时间不可能全都供应给你，但我可以保证两个月內全部给你兑现。第二个替死娃娃，你既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肯定也清楚它的价值，所以最多只能给你一只。”

“同样的，第一批物资里也有，不过那是你和钟山两个人的，具体怎么分配你自己决定。”

“都现在这种情况了你还在跟我谈条件，可以，不过我要你的一个人情还有一只鬼，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鬼也是资源的一种。”

祝眠眼神锁定了某处。

“可以。虽然你有点贪心，但我並不討厌。所有的报酬会在你解决这起事件之后逐渐兑现，祝你好运。”

通讯结束，曹延华对王小明接受了祝眠的条件感到十分不解。

“王教授，这个祝眠的胃口太大了，你不该答应他。”

曹延华深深皱起了眉头，大长市毕竟也是祝眠生活的地方，於情於理他帮忙处理这起事件都是应该的，总部可以给他报酬和奖励，但这不是他贪婪的理由。

“曹部长，我劝你收起那套政客思维。祝眠不是总部负责人，他没有义务对任何一起灵异事件负责，驭鬼者的精神状態很难估量，但起码从这几次接触中能看出来祝眠还是个正常人，他愿意帮助自己所在的城市度过危机。”

“老九门在底蕴上的確比不上总部，但总部招揽负责人最有价值的情报，他们也有。中江市的灵异事件中李军见识过祝眠的手段，疑似能够催眠活人。这种能力如果能用在厉鬼身上，那意味著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这是王小明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祝眠肯要自己的一个人情对他来说是很乐意见到的一件事，这说明他在一些方面需要自己的脑子，如果能用这个把祝眠绑在总部这条船上，那绝对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