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仪沛反应迟钝，恍然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那什么地方需要我？”

他那个口气，好像自己没用极了，陆初尔都忍不住笑了，咬了咬柔软下唇道，“有很多很多地方啊。”

“哪里？”顾仪沛刨根究底，必须弄清楚自己这个男朋友到底在哪些方面才能发挥作用。

陆初尔停下步子。

午时的暖阳折射著雪堆上的光，寒风虽凛，世界灿烂明亮，她瞧著顾仪沛，莞尔一笑道，“好吧，是全部，是任何地方。”

顾仪沛也浅浅一笑，“何教授一直跟我们说，物理学就是致力於万物，是为服务任何地方而存在的。”

他话没说完，一手拿著陆初尔的作业，一手去牵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凉凉的，被他滚烫掌心紧紧包住。

顾仪沛才道，“是眼神交匯时不可察觉的量子反应，是热力学里温度不能自发由低到高的传递，是不能说谎，是我很喜欢你。”

公交车越过站牌，广玉兰树冠上的雪碎簌簌落下，细风吹过人间，一瞬，落在少女的眼睫。

陆初尔必须要承认自己不经撩了，手指轻轻勾著顾仪沛的手指，低著头羞意浓浓道，“何教授真浪漫啊。”

“还行，前一句是他说，后面我举例做补充。”

“啊？你补充……”

陆初尔眸子一怔，正惊讶要问，目光穿过顾仪沛身侧，看到从校南门怒气冲冲走过来的赵思莞。

她自认为最近跟赵思莞没什么交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