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袜子卷了下来，顾仪沛拿著酒精清理小伤口。

她脚指不由缩了缩，“好凉……”

陆初尔带著透明的食用手套，小口啃著奶香小馒头，看著顾仪沛小心翼翼清理伤口的样子。

最后，他撕去两头的纸带，仔细贴上创可贴。

看台附近的灯已经亮了，挑高的，扩散的光，照在陆初尔沾了细汗的鼻尖上。

顾仪沛瞧了会儿，拿著纸巾给她，擦了擦鼻尖。

陆初尔后知后觉，想著自己还是一副军训后的狼狈相，连脸都没有洗，忙慌撇开脸说，“我自己来吧。”

顾仪沛用上另一只手，把她下巴轻扳过来，微微抬起，就小巧精致的五官就袒露灯光下面。

他擦得很仔细很温柔，顺著她的髮际，用纸巾一点点吸去汗珠，又体贴地帮她拨了拨细软绒毛。

陆初尔嘴里塞著半只小馒头，腮帮鼓鼓的，像只小青蛙，望著顾仪沛却走神，只睁大眼，一下忘了咀嚼。

顾仪沛戳了戳她的腮帮，“吃啊，傻看著我干什么？”

陆初尔慌忙咽下食物，略略侷促道，“我现在很难看吧？”

顾仪沛仔细看了看她，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最后斟酌词汇形容道，“有点……乱？”

闻言，陆初尔下意识地抹了抹额上四处飞翘的刘海，人也不好意思起来。

顾仪沛伸出手，代替她拨了拨刘海，声音繾綣，继续说著，“像出门疯玩了一天的小猫，玩累了，又回到我的手上。”

陆初尔羞瞪他一眼，凶人没有一点凶人的样子，奶凶都算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