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尔一早也考虑到了，策展人听起来文艺又高大，但其实非常难当，除了要有非凡的艺术品味和敏锐的远瞻力，还需要和各种脾气奇葩古怪的艺术家打交道。

托耳濡目染和遗传基因的福，顾仪沛的品味一惯不错，但他不喜欢这种需要和人过多交流沟通的工作。

尤其是在他不太擅长的领域。

他到底有怎么样的决定，陆初尔没多问，两人开车回了家。

路上顾仪沛一直在讲他在波士顿遇见的一个西班牙画家，非常有意思。

那位画家没有进修过任何美学课程，他的灵感都来极限挑战，说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他会看到一种极光。

陆初尔一直当倾听者，等进了盛锦的电梯时才问，“这次去美国见到程帆了吗？”

顾仪沛点头，“见了。”

陆初尔想到某些事，抠了抠手指，声音低低糯糯，“我前几天也看见他了。”

“嗯？”

“在新闻上，他跟他爸爸……”陆初尔说。

“半真半假，不用信，”那事顾仪沛也知道。

早在波士顿的时候，靳思悦也跟他聊过，毕竟是看著程帆长大的长辈，挺心疼程帆的，说那个孩子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仪沛很少干涉评价他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此时只是揉揉陆初尔的头髮，叫她不要多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