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谈 重生之我要拿下肖赛冠军
到琴上时,起速由 secondo给,你在旁边跟;
句末的处理,两种办法都试过再决定。
至於八度段,別再弹得像刻度一样死板,稳是要稳,但要带一点弹性,给她一个落脚的缝。”
江临舟点头,把第二页的角折了一个小三角:“记下了。”
唐屿看著他的动作,忽然换了更私人的口吻:“你觉得我一开始为什么会招你?”
江临舟没接话。
“你的音乐很出色,但始终差了一口气。”
唐屿顿了一顿,像在心里挑拣著合適的词,
“要形容的话……你让我想到霍洛维茨。”
江临舟的指尖在谱页边轻轻一滯,纸张也隨之微微颤动。
“不是指音色,也不是段落的处理方式,”
唐屿补了一句,眼神平静却锋利,
“而是那种把所有呼吸都攥在手里的状態。霍洛维茨的声音既能轰鸣如山,也能细若游丝。
他的线条乾净得像刻刀,重心像钉子钉在地面,爆发往往留在最后一瞬。
那种紧绷和自我控制,独奏时能製造惊心动魄的张力,但在合奏里,会把对方整个推到你的逻辑之外。”
唐屿微微嘆息:
“这既是缺憾,也是独特的美。你也有这样的特质。
你把音乐攥得太紧,几乎不给它逃逸的缝隙。
要学是懂得在合奏里放出一部分气口,让对方有落脚点,有呼吸。
那时你的音乐才会真正完整。”
他抬眼看江临舟,语气第一次带了个人色彩: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主动想要招你。这不是一时兴起。
我喜欢你这种乾净、分明、对自己狠的气质;这点,你和雨薇很像,只是走法不同。”
他拍了拍琴盖,声音落回平时的冷静: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想一想,尤其是两个人的配合。
明天我希望听到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完美,是你们两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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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维茨介绍:
钢琴家霍洛维茨:键盘上的魔鬼与诗人
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1903-1989)被广泛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最具影响力的钢琴家之一
他以雷霆万钧的技术、变幻莫测的音色和极富个人魅力的音乐詮释而闻名於世。
霍洛维茨的职业生涯並非一路高歌猛进,而是被一系列漫长的退隱所打断。
这些退隱的背后,正是他与严重抑鬱症和神经官能症的抗爭。
这並非现代意义上的“心情不好”,而是一种深刻影响其生理和心理状態的疾病。
与其他艺术家不同,霍洛维茨的舞台恐惧异常严重。在演出前,他常会陷入极度的焦虑、自我怀疑和恐慌,甚至会生理性呕吐。
他对自己的要求严苛到近乎残忍。一次演出或录音中微小的、他人根本察觉不到的瑕疵,都可能让他陷入长时间的抑鬱和自责。
在抑鬱期间,他会感到灵感消失,无法练琴,对音乐失去兴趣和热情。
霍洛维茨一生中有三次主要的退隱,每一次都与他的心理状態密切相关:
1936-1938年:因身心疲惫首次退隱。
1953-1965年:长达12年的退隱。这是他最著名的一次离开。在此期间,他几乎完全停止了公开演出,与外界隔绝。他的抑鬱症在此期间尤为严重,需要依靠妻子万达的悉心照料和医生的帮助。他甚至一度停止了日常的钢琴练习。
1969-1974年:因健康状况(生理和心理)再次短暂离开舞台。
许多乐评家和乐迷认为,他中年復出后的演奏。
尤其是1965年卡內基音乐厅的传奇復出音乐会增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度、內省和复杂性。
他的演奏人格似乎分裂为两个极端“恶魔霍洛维茨”展示令人窒息的技巧和力量
和“诗人霍洛维茨”展现如梦似幻的弱音和细腻情感。
这种极端化或许正是他內心剧烈动盪的写照:
一方面需要向外迸发以证明自己、对抗恐惧,另一方面又极度渴望向內寻求安寧和庇护。
他的魅力正在於这种矛盾性。观眾不仅为他的无敌技术欢呼,也能感受到他音乐中流露出的人性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