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此，墨比斯表示能理解，也知道原因。

人生几大不幸，英雄迟暮、美人白头、江郎才尽、红顏薄命…

后几项自然和布鲁斯.韦恩不相干。

可英雄迟暮…

是的，眼前这位布鲁斯，和墨比斯所熟悉的大多数布鲁斯都不一样。

不负银幕里布鲁斯年轻气盛时的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只剩下似他两鬢处染不过来的白髮般…

衰老，藏不住。

时间，也不留情。

无论在哪个世界，布鲁斯.韦恩都是公眾人物，墨比斯知道，他已经快六十岁了。

不过在前者自曝身份后，布鲁斯倒是精神了不少。

“你有时间在这坐著喝酒，不如回去多画几笔。”

怎么每个人催更都是这种话术？

对此，墨比斯皱起了眉头，艰难说道：“在哥谭这个城市，很难静下心来，人太多，也太热闹。”

是啊，一说到热闹，酒馆镶在中间墙上的电视机里，正好在播报著两个帮派火拼，死伤惨重的消息。

老生常谈。

意呆和毛子在美利坚，打起来了，美利坚官方还管不著，很刺激，也很血腥。

酒保皱著眉头换了个频道。

“堪萨斯州多个农场里，发现多具离奇死亡的尸体，警方现阶段还在调查中，以下是我方记者爆料图片…”

“嘿，还要不要人吃饭了？”

下一个频道。

“哥谭街头疑似发现变异不明生物，发现者称其全身布满鳞片，类似恐龙，但因为全身包裹屎尿，看不清楚…”

“砰！”

砸桌子了。

“哈哈哈哈～”

布鲁斯被逗乐了，老头开怀大笑，可笑里却怎么也避不开一丝苦涩。

身后那位一直被倒胃口图片影响，无法享用晚餐的壮汉，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布鲁斯，摔门离去。

布鲁斯没有理会，继续与墨比斯交谈道：“哥谭这种地方確实让人无法静下心来，你有能力，还是离开吧！”

“这里被一层层充满死气的浓雾环绕，看不到任何一条指向著光明的道路，很多人被困在了这里，一生也走不出去了。”

墨比斯乐了：“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布鲁斯已经开始有点微醺了，不知觉间点了点头。

然后便听到墨比斯又说道：“那你呢？”

“我。”布鲁斯自嘲一笑：“年轻？好久没有听到的一个词语。”

“那蝙蝠侠呢？布鲁斯.韦恩先生，他对您来说，同样久远吗？”

墨比斯零帧起手，肉眼可见，布鲁斯壮硕的身躯一僵，原本半趴在桌子上，缓缓坐直。

他是蝙蝠侠，至少曾经是，他不会说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样的话。

他只会半眯起眼睛，反客为主。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墨比斯完全没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我要…”

“黑暗骑士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