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兄妹俩与薛神医的交易!【又是7000字求票票】 江湖都是前女友?
第123章 兄妹俩与薛神医的交易!【又是7000字求票票】
听到这农家老头居然一口就叫出了姜玉瓏的名字,卫凌风心头一惊。
几乎是下意识地跨前半步,將身后茫然失措的姜玉瓏牢牢护在身后,沉声道:
“老丈怕是认错人了吧?什么姜玉瓏?”
留著山羊鬍的农家老头闻言,布满皱纹的脸上咧开一个略带戏謔的笑容,烟锅子在手里掂了掂“还有必要跟老夫装吗?诊脉这一搭手,那腕上肌肤细嫩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一丝茧子都没有,这能是农家女孩儿该有的手?老夫又不是没见过她,还能认错?”
姜玉瓏被卫凌风护著,小手紧张地抓著他背后的衣衫,空洞的眼眸努力对著声音的方向,脑中拼命检索著这老头那带著点沙哑嗓音的记忆。
是有一点点极淡的熟悉感,可印象太模糊了她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有过交集。
就在她竭力回忆时,却闻到了那旱菸气息,再结合这老头偏执得半夜泡在泥水里只为捉那银线的怪异行为!
一个之前没敢想的名字猛地撞入姜玉瓏的脑海!
她心头狂震,声音因激动而带著明显的颤抖:
“难..难.难不成你是薛神医?!”
“薛神医?!”这称呼倒也嚇了卫凌风一跳。
他確实在江湖传闻中听说过这位奇人!
全名薛百草,江湖人送外號“药石顽叟,三不先生”。
“药石顽叟”说的是他痴迷於钻研天下间各种奇异草、珍稀药方,近乎癲狂。
“三不先生”则是指他的治病规矩:不顺眼不医!不稀罕不治!不有趣不救!
此人堪称医林中的异类,与那些讲究医者仁心悬壶济世的同行截然不同,薛神医给人治病,完全是出於个人爱好与研究兴致。
他將世间疑难杂症视作稀有的药材药方一样有趣,心情好了、看病人顺眼了、或者病症本身够稀罕能勾起他研究的癮头,他才会出手,完全没有任何医者责任感的束缚。
但也正是这种近乎邪门的行事风格,加上他確实本事通天,反倒治癒了不少让其他名医束手无策的奇病怪症,因此在江湖上博得了“神医”之名。
不过,他的怪脾气也是恶名远扬,曾被他救活的人中,多半也受过他刻薄言语的附加伤害,是以江湖上也流传一句调侃:
找薛百草救命?他能妙手回春,也能顺便把你的肺气炸!
更棘手的是他行踪飘忽不定,仿佛閒云野鹤,因此江湖上若想求他治病,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费老鼻子劲了。
卫凌风压下心中惊讶,回头看向正紧贴著自己手臂,一脸震惊的姜玉瓏,不解问道:
“你不是去离阳城找他医治过吗?他的声音怎会听不出来?”
姜玉瓏焦急地连连摇头:
“没找到啊!那时我们赶去离阳城的时候,確实衝著他去的,可人刚到地方,就听说薛神医早就已经离开离阳城了!”
想想也是合理,若姜家真找到了这位薛神医,以姜家的財力必定会不惜代价请他在离阳城多留一段时日精心诊治,哪会像现在这般仓促。
姜玉瓏心思转回眼前,小脸上又浮现出更大的疑惑,对著薛神医的方向追问道:
“可是可是您的声音怎么又有一点点耳熟?我明明—我明明从来没有真正见过您啊!”
薛百草此时已懒得再掩饰,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的神医身份。
提著那条装有两条银鰍的破竹篓,僂著背,自顾自地朝著不远处那座简陋的农家小院走去,
隨口丟下一句:
“因为当年老夫在云州就给你看过病。不过是略作偽装,混在眾多寻常医者之中,以免惹上麻烦罢了。”
姜玉瓏震惊地微张小嘴:
“啊?怎么会?我—我完全没印象啊!”
她努力回想著云州那些曾为她会诊的医者,大多是些掛著金玉招牌的老者或中年人,实在想不起其中还有这么一位散发著乡野气息的老农不过他刚刚失明那会儿,听觉嘎觉什么的还没有那么敏锐,没有记住確实很正常。
薛百草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冷冷甩出真相,声音带著一丝讥讽:
“姜小姐贵人多忘事,自然没印象。老夫当时就藏在那一堆医者末尾,轮到我时,还没等诊出结果呢。你就以为我和前面那些庸医一样,於是刁蛮任性地斥责我『治不了就滚”,还推倒了桌上的茶杯弄了我一身热茶!老夫当时就想,滚就滚吧,既然你这大小姐不想治了,老夫何苦来哉?”
姜玉瓏本能地想辩驳,却在那清晰回忆起来的画面面前哑口无言,只能任由浓浓的羞郝和尷尬爬满脸颊。
被卫凌风拉著手腕,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听到这旧日丑事被当面揭穿,姜玉瓏只觉得脸上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火辣辣地烫。
她急忙辩解,声音因为懊悔和焦急显得有些尖锐:
“不是,我—啊?当时我是太著急了!我真不知道您就是薛神医啊!我要是知道—”
薛百草脚步未停,继续走向那农家小院,根本不等她说完:
“怎么?不是神医,只是个普通医者,就活该被你姜大小姐这般呼来喝去、隨意侮辱了?”
这诛心一问,彻底把姜玉瓏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嘴唇了好几次,平日里那些骄横的话语此刻半点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羞愧感让她眼眶微微发酸,所有的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低下头,小手紧紧著卫凌风的衣袖,像只被拔了尖刺的小刺蝟,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微弱如蚊的声音,带著明显哭腔和袁求: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那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薛神医,请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计较。当时—当时真的是才失明没多久口不择言!我太心急了,请您原谅!”
薛百草这时终於走到了院门口,抬手推开那扇哎呀作响的柴门。
他闻言摆摆手,动作隨意得像在赶苍蝇,语气里的疏离和嫌弃丝毫未减:
“不必道歉。老夫的三不救规矩,你们姜家应该也听说过吧?你这丫头片子,老夫横竖看不顺眼!说句实话,幸好你们在离阳城没找到我。就算找著了,老夫也绝不会出手医治。你们姜家是有钱,金山银山搬出来,砸不垮老夫的门槛!越提钱老子越烦!难怪刚才一张口就要赔钱”赔这银缺·..—.”
他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一桩旧怨,白的鬍子都气得颤了颤,冷哼道:
“呵,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本来老夫在这冀州和云州的城郊僻静处,都试种了几味极其稀罕的药材。眼瞅著就快能收成了,结果你们姜家扩建水运商埠,一道河堤改过来,全给淹没了!毁得乾乾净净!我对你们姜家的印象啊,喷喷,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老头儿说著,不再理会身后如同被霜打了掉小白菜的姜玉瓏,自顾自地推开堂屋门,熟门熟路地找到角落里那把旧藤椅,一屁股坐了进去。
他舒服地长出口气,將那破竹篓小心地放在脚边,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拢向房间正中央那土灶上还燃著的火堆。
卫凌风抱著姜玉瓏,紧跟在薛百草身后,將她轻轻安置在火堆旁温暖的椅子上。
在离阳城没有遇到,本来姜玉瓏都很失望了,结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
而且听这语气薛神医对自己的眼睛可能有什么办法,姜玉瓏自然是不敢放过,语无伦次地急声道:
“薛神医!我我只求能治好眼晴!只要您肯出手诊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爹我哥都-哦对了!您看!我大哥他刚帮您捉到那稀罕的银!求求您!就看在这银的份上,帮我瞧瞧眼睛吧?求您了!”
最后几个字,已带著哭腔般的恳求,萝莉身材本不该拥有的那对儿傲然青苹果都跟著不住颤抖薛百草手中的火钳“当唧”一声敲在石头上,火星四溅,声音陡然拔高:
“老夫最看不上你这副德性!”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几乎要点到姜玉瓏鼻尖:
“第一,你银鰍是他帮我抓的,老夫就算卖他面子出手救他,那也是我和他的事!跟你姜玉瓏有什么关係?占人便宜还占得理所当然?
第二,这银刚刚我们俩就谈好价码了,只能换得让你们在这里住,怎么又涨价的?还得给你治病了?你们姜家做生意向来都是这般坐地起价、胡搅蛮缠的吗?”
字字诛心,句句在理!
姜玉瓏瞬间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委顿下去,先前那点因希望而燃起的光彩彻底熄灭。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烧,比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屈辱和巨大的委屈汹涌袭来,她死死咬住下唇,眼圈修地就红了,强忍著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下意识地想转头向卫凌风求助,可薛神医那番话如同冷水浇头:
是啊,大哥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她冒死闯四海钱庄,人家薛神医说得一点没错,大哥又不欠她的!
自己凭什么还一次次理所当然地拖累他?求他的话生生堵在喉咙口,最终化作一声低微的抽嚏咽了回去。
薛百草看著少女那副敢怒不敢言、敢哭又不敢落泪的狼狐模样,似乎稍微舒坦了点,拍拍袍子上的灰站起身道:
“哼!想明百就好!趁早死了那份心!应允你们在此借宿,老夫说到做到!至於你们姜家最近是遭了瘟还是倒了霉,老夫可以一概不问。但治病?免谈!治不治病,是老夫自己的事!”
说罢,竟不再看两人一眼,转身似乎就要离开这间温暖却气氛凝滯的小厅堂。
卫凌风自始至终沉默著,像尊影子立在火堆旁。
他並非冷眼旁观,只是在確认姜玉瓏和这位薛神医的恩怨,担心自己若贸然开口,恐怕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火上浇油,把事情弄得更僵。
就在薛百草抬脚欲走之时,卫凌风才笑著上前挡住了神医的去路:
“老先生留步!我小妹年幼莽撞,口不择言,老先生消消火儿。”
薛百草不耐烦地斜睨著他,山羊鬍子一翘:
“怎么?你小子也想替她求情?白费力气!还是想动武?”
“不敢不敢,老先生,您这儿还有其他药材要抓吗?我可以帮你抓点儿別的来交换,给她个机会,毕竟重见光明,对这孩子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薛百草转过身盯住卫凌风,轻笑道:
“哼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少跟老夫玩这套弯弯绕!老夫这儿近来不需要別的药材了!”
他抄起手,了两步,再次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警了姜玉瓏一眼,隨即看向卫凌风道:
“不是老夫咒她!看你小子还算真诚,老夫再送你一句肺腑之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她这种被惯坏了、骄纵任性、刁蛮无理的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个小祸患!趁早离她远点,少管閒事!省得日后被她拖累得丟了性命!”
这狠话毫不留情,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角落里的少女。
卫凌风也算是见识了江湖盛传的薛神医的毒舌。
毒舌成这样,都没让人弄死,说明医术真的很厉害。
姜玉瓏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自己不听话偷溜去钱庄求救,结果害得卫凌风不得不单枪匹马屠戮四海钱庄的惊险画面!
薛神医虽然刻薄,说的—恐怕都是真的!自己这性格不改,那简直就是个灾星!
她再也绷不住,把小脑袋理进了臂弯。
卫凌风却没有放弃,毕竟等这小丫头回去,也许没几天就得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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