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跟在楚梟身后、渐渐远去的寇小善，墨裙飘飘的寇顏雪神情很复杂。

最近这段时间，她拼尽全力、放下尊严，却依旧未能被楚梟看中。

反倒是不满七岁的寇小善，竟然就这样成为了楚梟的追隨者。

寇顏雪的心中思绪万千。

直至许久过后，她才带著楚梟写下的手諭，缓缓离开了天魔殿的驻地。

……

光阴流转，转瞬又是两个月。

在楚梟的仙山道场內，寇小善双目紧闭，身姿挺立，盘坐在一条飞泻万丈的瀑布之下。

汹涌的水浪如钢鞭砸落，持续锤打著他的肌肤，如发出阵阵轰响。

他扎著马步，巍然不动，好似与天地形成了一体，又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

他呼吸有序，蕴含著玄韵，牵动四周的天地灵气，引发各种祥瑞异象。

远远望去，他浑身都在发光，显得神圣而非凡！

距离瀑布不远处，一株古株树下，两道身影静静注视著寇小善。

“不错，这小子的潜力很不简单！”

其中一道身影悠悠开口，言语之间，对寇小善讚不绝口。

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天魔殿的灰影始祖——姜玄夜！

当然，站在此地的，並非姜玄夜的真身，而是他的一缕意志投影。

听到姜玄夜的夸讚，另一道頎长俊逸的身影也微笑著说道：“是很不错，这娃子的未来……也许能够屹立绝巔，甚至踏入真正的仙道领域。”

这道頎长身影正是楚梟。

对於寇小善这个天命之子的未来，楚梟充满了信心。

“师尊，你要是也看中这小娃子……不妨收他为徒？”

楚梟再次开口道。

闻言，姜玄夜却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所修炼的道，不適合他。”

“由我来教导他，恐怕会误人子弟。”

楚梟听闻这话，只是轻轻一笑。

他明白，姜玄夜这是在自谦。

以姜玄夜的修为境界，莫说是教导寇小善，即便是教导一些极道大帝……那也是绰绰有余！

隨著楚梟对姜玄夜了解得越多，便越清楚自己这个师尊的可怕之处！

姜玄夜逆活了一世又一世、见证过纪元交替，他的小半只脚，甚至都踏入了仙道领域。

再往前走一小步，他就可以成为准仙、乃至……真仙！

也就是仙路未开、受到了天地压制，否则姜玄夜早就证道圆满、修出真仙果位！

“不说这个了。”

姜玄夜岔开了话题，將目光落在了楚梟身上，然后开口问道：“你最近的修炼还顺利么？”

闻言，姜玄夜点了点头，隨口应声道：“还算顺利，我快要突破准圣了……”

听到楚梟即將突破准圣，姜玄夜皱了皱眉，道：“是不是太急了？”

“你应当再沉淀三五百年、或者一千年，最好铸就完美根基，再去突破圣域境界！”

姜玄夜的话落，楚梟没有直接反驳他，而且是绽放出浑身气息，淡淡道：“不瞒师尊，我的神魂、肉身、法力……已经超越完美状態，已经打破了极境！”

“师尊若不行，可出手一试。”

察觉到楚梟的气息，姜玄夜心中一阵讶然！他能够感应到，楚梟目前的状態，確实打破了映照境的极限！

现在的楚梟，比两个月前强大数倍！

以楚梟现在的实力底蕴，就算直面普通的『真圣前期』，也能够轻易將其镇压！

如果现在的楚梟、再和那『真圣巔峰』层次的景湖真圣一战，他即便依旧不是对手，也不至於像之前那般狼狈。

倘若是生死搏杀，靠著『涅槃圣体』的復活效果，楚梟甚至有希望耗死那位『景湖真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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