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就起身看了看。

何文雋在旁补充著，“我女朋友说她爸爸最喜欢宋代山水，我特意叫人给我弄了一个宋代的，这个叫《閒庭鸟图》……”

程帆目光移到右下方的暗红篆印上，眉头微微一蹙，“范宽？”

“对，我拿到手还去百度了一下，范宽是宋代有名的画家。”

程帆转头扫了何文雋一眼问，“那百度有没有告诉你，范宽主要画什么？”

前期功课做的认真，何文雋想了想，还真记得，“好像是北派山水。”

“嘖～你还真用了心，”程帆半嘲半笑，往画上一指，“范宽，北派山水，皴点画法，北派有鸟？这哪有皴点？”

程帆指著一处道，“做旧处理过头，这块墨都溶了，你多少钱买的？”

得知自己买了贗品，何文雋心绪不佳，声音低落，“四万多。”

何文雋到底外行，他觉得这画看著挺古色古香有韵味的，一边细细看一边问，“真的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程帆点头，拍了拍何文雋的肩，委婉告诉他现在古玩字画的行情。

“你四万块就能买范宽真跡，我爸还收藏个什么劲，直接批发得了。”

这份委婉实实在在伤害到了何文雋。

“算了算了，你去上课吧。”

程帆走了几步折身，“老何，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古玩会所，我有熟人能给你当买手。”

两人又聊了会儿，早读下课铃就响了，何文雋留了买手的联繫方式，把程帆放走了。

杜晓艾拿著一盒蛋糕，站在何文雋办公室门口，看著紧闭的门踌躇满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