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帆微一皱眉，看了眼医院紧闭的窗户，纳闷道，“哪来的沙子啊？”

杜晓艾用力扯他校服，任性道，“就是有！你快吹啊！”

程帆捧著她的脸，低下头，正要帮她吹吹眼睛。

他嘴巴微张，只是轻轻吐了半口气，只见面前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立刻滚落出珍珠一样整滴晶莹的眼泪。

突兀地，在他的视线里坠落。

像流星一瞬陨落，带著无声的万钧之力。

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杜晓艾，你怎么……”

程帆心臟涩涩发疼，想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杜晓艾就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

“都怪你啊！吹那么用力干什么，我眼泪都被你吹出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嘟囔著，“你烦死了！”

没一会儿，穿著白大褂的女医生拿著几瓶药水和一个小铁盘进来，掛上药水，牵著输液管，一低头，看见小姑娘眼睛水水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她给杜晓艾拍著手背，找输液静脉，抬眼看了看程帆，没有指名道姓地批评，“都病成这样了，也不会让让，非把小姑娘弄哭。”

程帆：……

女医生给杜晓艾扎上针，固定好针头位置，又四周望了望问，“你那个姐姐呢？得有人看著你输液啊。”

杜晓艾没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