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没什么反应，翻了个身继续睡。

程帆又用脚尖踢了踢杜晓艾，又蹲下身来，拍了拍杜晓艾的小脸蛋儿，没好气地说，“醒醒，醒醒，杜晓艾你踏马可以啊，一堆男的，你也敢睡？”

杜晓艾睡了有一会儿了，迷迷糊糊醒过来，就见程帆带著气拍她的脸。

她一把抓住程帆的手，人没醒似的嘟囔，声音低低糯糯地，“干嘛打我，疼……”

“你踏马睡狼窝了知不知道？”

杜晓艾揉揉眼一看，立刻微惊了一下。

她进vi房的时候，只有阿钟苏娜，这些生脸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倒在她身边的，她完全不知道。

“我不知道……”

程帆捏了捏她的脸，“你能知道什么，蠢蛋，自己回家也不会？”

“我会啊，顾仪沛和苏娜都说要带我回去，但你不是说你会来吗，我在等你啊。”

程帆心上忽然泛起一阵酸软，在苏城潮湿冰冷的冬夜里，有一个小姑娘睡在市郊灯火暗暗的房间，一直在等他。

他声音不由地变低变柔，桃眼微敛下来，凝著眼前人，“那我要是不来呢，你怎么办？就跟他们睡在一块？”

闻言，杜晓艾还挺渗旁边几个脸生的，下意往程帆身边靠了靠，很是篤定地说，“你怎么会不来？你跟我说你会来，你就一定会来，就算天上下刀子，你也会来。”

程帆眼神暗了暗，唇边略有一丝苦笑，“杜晓艾，你別这么信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窗外隱约的夜辉，落在杜晓艾眼底，於扑闪的眼睫下映出一小片乌玉般的纯粹的光。

那光里，不偏不倚盛著一个风华无双的程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