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朱標死因,残酷的真相,老朱提剑! 大明:让你死諫,你怎么真死啊?
第168章 朱標死因,残酷的真相,老朱提剑!【月票加更6】
老朱很快便恢復了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嗯,知道了。”
他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扫过云明,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安排一次寻常的家宴:
“传咱的旨意。”
“秦王朱樉,车马劳顿,让他先去孝陵给祖宗磕个头,静静心。”
“磕完头,就安置在宗人府旁边的思过院,没有咱的旨意,不得外出,也不得见任何人。让他好好想想,他在陕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晋王朱棡……”
老朱顿了顿,眼神微冷:
“他不是一向以『贤王』自居,喜好读书吗?就让他去大本堂!把《祖训》、《资治通鑑》给咱找出来,让他好好温习温习,什么是为臣、为子之道!”
“同样,没有咱的旨意,不得离开大本堂半步。”
“周王朱橚!”
老朱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但依旧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性子软,胆子小,就別嚇著他了。”
“让他回他原先在京城的旧王府住著。告诉他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但是……”
老朱话锋一转,目光锐利:
“王府內外,给咱派重兵『保护』起来,一只外面的鸟儿也不准飞进去!他要是问起,就说京城最近不太平,咱这是为他好。”
云明垂首恭听,心中凛然。
皇上这安排,看似寻常,实则狠辣至极。
去孝陵?那是让暴躁的秦王在祖宗面前心虚、压抑怒火!
去大本堂?那是让自詡聪明的晋王在圣贤书面前无所遁形!
回旧王府软禁?那是让胆小的周王在熟悉的环境里独自煎熬!
最关键的是,將三人完全隔离开来,分置三处,派兵看守,彻底杜绝了他们之间串供、统一口径的任何可能!
这是要把他们各自的心理防线逐个击破!
“奴婢明白!即刻去办!”
云明躬身领命。
“还有!”
老朱补充道,声音低沉:
“告诉蒋瓛,他手下的人,给咱把眼睛瞪大点!”
“三位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见的每一个人,甚至吃饭睡觉的神情,都给咱记下来,一字不漏地报给咱!”
“是!”
云明退下后,老朱重新拿起硃笔,但目光却並未落在奏疏上,而是望向了殿外灰濛濛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
【老二、老三、老五……】
【咱倒要看看,你们哥仨,谁先撑不住……】
【谁的心里有鬼,谁就能给咱一个『惊喜』……】
……
另一边,依旧是那座无人知晓的黑暗房间內。
“王爷!不好了!”
一名身穿黑袍的下属,仓皇来报,声音带著惊恐:
“皇上……皇上没有理会『万民请愿』,反而下旨……下旨在午门设了鸣冤鼓,登闻鼓,藉此鼓励天下人告御状,直指陕西和东宫旧事!”
“现在午门外挤满了各色人等,鱼龙混杂!”
“我们好几个暗中扶持的官员都被牵扯进去了!”
“还有……我们在五军都督府的一条线,也被一个告老还乡的千户给捅了出来!损失惨重!”
“啪!”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王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保持著镇定:“哦?是吗?有点意思!”
他的话语虽然轻鬆,但那份慵懒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和一丝被意外打乱节奏的恼怒。
【好……好得很……我的爹啊……你还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这是要让大明彻底乱起来吗?!你当真疯了!】
【不!你一直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没料到老朱会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破局。
这完全打乱了他藉助『大势』快速了结此事的部署。
【鸣冤鼓……这是要把所有的陈年烂帐、阴私勾当都翻出来晒啊?!】
【为了一个死去的儿子,你要把活著的江山都搅得天翻地覆吗?!】
一股冰寒彻骨的危机感,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
他瞬间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很明显,他低估了老朱的决心,也低估了那个『疯子』张飆。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去管张飆,不去管张飆的手下,或许就没有这些事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水太浑,就算想灭口,都未必能找到正確的目標……】
【不能再有任何动作了!】
【任何试图拦截、补救、甚至打探的行为,在父皇如今高度警惕和盛怒的状態下,都无异於自投罗网!】
【都是在明確告诉父皇,我心里有鬼!我与老大之死有关!】
“做多,错多!”
王爷几乎是咬著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他猛地闭上眼睛,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那丝罕见的恐慌。
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的理智和残酷。
他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等待指示的下属,声音恢復了之前的淡漠,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冷,不带一丝烟火气:
“传令:所有计划,即刻终止。所有人,进入最深度的静默。非我亲临,永不启动。”
下属一愣:“王爷,那万民书和鸣冤鼓……”
“不必再管。”
王爷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那已是弃子之爭,与我等无关。”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断尾』。彻彻底底的断尾。”
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第一,让我们在秦王府的那颗钉子,王氏,『病逝』。要像意外,像积鬱成疾。”
“第二,宫內司药局那个老宦官,让他『失足』,落井。”
“第三,晋王府长史身边那个负责传递消息的影子,给他安排一场『急症』,暴毙。”
“第四,陕西都司那个签事,他知道的太多,让他『殉职』於剿匪。”
他每说一句,下属的身体就不易察觉地颤抖一下。
这些人,都是经营多年、埋藏极深的暗桩,如今却要被毫不犹豫地彻底清除。
“记住!”
王爷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
“要乾净,要自然,要像是他们自己运气不好,或是被这场风波无意间卷进去的。绝不能留下任何指向我们的痕跡。”
“做完这一切,你自己也暂时离开应天,去南直隶老家『休养』一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不许与任何旧人联繫。”
“可是王爷……”
下属声音发颤,这意味著他们多年经营的力量將被彻底斩断一大半。
“执行命令。”
王爷的语气不容置疑:“断尾,是为了求生。尾巴断了,还能长出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是……属下明白!”
下属重重叩首,声音带著一丝悲凉和决绝。
然而,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
却听房间內忽地响起一道嘆息,隔了片刻,才语气郑重地道:
“提醒我母妃,让她少烧香念佛,多保重身体。”
下属愣了一下,旋即应了声“是”,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王爷一人。
他缓缓坐回阴影里,整个人仿佛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再无半点声息。
【父皇……张飆……】
【你们就去斗吧,去查吧。】
【所有的线,都已经断了。所有的痕跡,都已经抹平。】
【就算那铁盒里真有什么,也只能查到一些无主的孤魂野鬼,或者……指向我那些好兄弟们的『罪证』。】
他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冰冷而虚无的弧度。
【而我,只是一个可能被波及的、无辜的、安分守己的藩王罢了。】
【看戏?】
【不,从现在起,连戏都不看了。】
真正高明的隱匿,不是隱藏於幕后,而是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和猜想之中。
王爷,选择了最彻底、也是最危险的方式。
他將自己变成一片虚无,等待著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风暴过去,或者等待著下一次出手的时机。
……
翌日,清晨。
通往应天府的官道上,尘烟滚滚。
秦王朱樉的车驾最为张扬,护卫精悍,旌旗招展,但他本人却脸色阴沉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烦躁地灌著酒。
离开西安时,冯胜那老傢伙皮笑肉不笑地『恭送』,让他感到极大的羞辱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封地被控制了,这次进京,凶多吉少。
晋王朱棡的车驾则显得低调许多,但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闪烁著精明的光芒。
他不断回忆著离开太原前与幕僚的密议,推敲著进京后该如何应对,如何將祸水引向別人,尤其是那个暴躁的老二。
周王朱橚的车驾走得最慢,他几乎是一路磨蹭,脸色苍白,时不时就要停下来『休憩』,仿佛京城是龙潭虎穴。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收藏的那些珍本医书和植物图谱,只盼著这场无妄之灾能快点过去。
儘管老朱的旨意是让他们分別进城、直接前往指定地点,但进城前的短暂交匯在所难免。
从接到旨意那一刻起,朱樉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就在他的队伍即將拐向通往孝陵的道路时,恰好与另一支规模稍小、但仪仗更为精致肃穆的队伍相遇。
那是晋王朱棡的车驾。
朱棡坐在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里,车帘掀起一角。
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看似平静,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静。
很快,他就看到了朱樉,似乎是在故意等他,两道目光在空中短暂交匯。
剎那间,兄弟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和疏离。
朱樉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朱棡则只是微微頷首,眼神淡漠,隨即放下了车帘,隔绝了外界。
他的心思更深,想的更多。
【老二的进贡……老五的『仙丹』……父皇的用意……】
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
两支队伍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言语交流,但空气中却瀰漫著一种无形的紧张和猜忌。
而更远处,周王朱橚的车驾则显得低调甚至有些仓促。
他几乎是蜷缩在马车里,脸色苍白,手里下意识地捻著一串念珠,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臟。
他远远看到两位兄长的队伍,更是嚇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仿佛生怕被捲入兄长们的漩涡之中。
他对即將面对的父皇,充满了孩童般的恐惧。
不多时,朱樉就来到了孝陵思过院。
这是一处紧邻皇陵、环境清幽但格外肃穆的院落。
朱樉一脚踹开房门,环顾著这间除了床榻、书案、祖宗牌位外別无长物的屋子,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思过?思个屁的过!”
他低声咆哮,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蒲团:
“老子在陕西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脑子里乱成一团。
陕西的事,他確实有些手脚不乾净,纵容下属的事也不少,但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跟大哥的死扯上关係!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捅刀子?是老三?还是老四?或者是那个疯子张飆?】
这种被隔离、被审问、却又无人可商议的状態,让他这种暴躁性格几乎要爆炸。
看守的士兵如同木桩,对他的任何问话都只有一句『王爷恕罪,末將只听皇上旨意』。
而另一边的大本堂。
这是朱棡他们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朱棡的回忆。
大本堂书香依旧,但此刻却像一座华丽的监狱。
朱棡坐在曾经读书的位置上,面前摊开著《祖训》,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眼神冷静得可怕。
父皇的意图,他猜到了七八分。
【隔离,审问,攻心.】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他仔细復盘著自己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跡。
与傅友文等人的联繫?清理得很乾净。
陕西那边贪腐、结党营私?主要是老二在做。
东宫?看老二刚才那样子,似乎不像是害死大哥应有的恐惧和害怕。
【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铁盒,还有张飆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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