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钟小爱,没了你父亲,你是什么东西!你狗屁都不是! 沙瑞金空降汉东遇袭,平叛开始
京州市公安局的大院里,警灯的红蓝光芒疯狂旋转,將黑夜撕开。
赵东来,这位京州市的公安局长,刚刚掛断省长刘开疆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冰冷而果决,不带一毫的商量余地。
“赵东来,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带上你的人,三百个!把反贪局给我保护起来!记住,如果沙书记有三长两短,你收拾铺盖卷滚蛋!”
三百干警,倾巢而出。
赵东来心里门儿清。
358军要进城搞军事戒严的消息,早就在他们这个级別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军队动手是大事,他们地方上的公权力系统,必须竭力配合。
“一中队!二中队!特警支队!紧急集合!”
赵东来对著对讲机嘶吼,“所有人员,全副武装!五分钟后出发,目標,省反贪局!”
警笛声是被点燃的引线,迅速在京州的夜色中炸开,匯成钢铁洪流,朝著省反贪局的方向咆哮而去。
这註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与此同时,反贪局灯火通明。
侯亮平站在审讯室门口,浑身僵硬。
他背后,是脸色铁青的陈海。
他面前,是两位他曾经无比敬重的领导——检察长季昌明和政法委书记高育良。
审讯室里,沙瑞金书记正安静地坐著,是一尊沉默的神佛,俯瞰著这场闹剧。
季昌明的脸上,此刻刻满了失望与嘲讽。
他盯著侯亮平,那眼神是要剥开他的皮肉,看看里面的骨头是不是也是歪的。
“亮平啊,。”
季昌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我琢磨著,等我这个老头子滚蛋了,你是不是就顺理成章地扶正了?这事儿,你跟你老师打过招呼了吗?”
他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的读音。
侯亮平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是被人当眾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求助似的看向高育良。
高育良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自己那身不苟的西装,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可別。”
“我可没那个福气,当侯大局长的老师。人家侯局长,本事大著呢!不是已经和你那位好爱人钟小艾,把汉东的局面都给安排明白了吗?”
他终於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欣赏,只剩下冰冷的、看穿一切的讥誚。
“钟主任不是说了吗,把我搞下去之后,位置自然就空出来了。不过啊,轮不到你们。上面会直接空降一个新领导过来,收拾你们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轰!”
侯亮平感觉,被老师背叛了。
他一直以为,老师会支持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安安稳稳的过渡两年,他就能凭藉钟家的背景和自己的“功劳”,在汉东这片土地上,实现他梦寐以求的飞跃。
可他忘了,高育良首先是“汉大帮”的领袖,然后才是他的老师。
他更忘了,官场上,从来没有永恆的师生,只有永恆的利益。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背叛』这个词,此刻被他体会得淋漓尽致。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与我有难同当!
他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他立刻钻进去。
他不敢去看高育良的眼睛,更不敢回头去看陈海。
那个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陈海就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
他为了侯亮平,不惜为侯亮平的“正义行动”保驾护航。
他闯下了天大的祸,把自己的政治生命都押了上去。
结果呢?
结果他和钟小艾,在背后,早就把他当成了一块用完就可以扔掉的垫脚石!
什么兄弟情义?
什么两肋插刀?
全他妈是狗屁!
陈海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一种比疼痛更尖锐的情绪,是硫酸一样,腐蚀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为了所谓的“正义”,赌上了一切,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看著侯亮平的背影,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隨之熄灭,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侯亮平感受到了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那视线是一根根钢针,扎得他背脊发麻。
老师的拋弃,朋友的决裂,还有……
“呜——呜——呜——”窗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是催命的符咒。
那声音匯聚成巨大的声浪,拍打著反贪局的大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侯亮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那是京州的警察。
那是李达康和刘开疆的人。
他们来了。
他们是来清算的。
他原以为自己是执棋者,身后站著钟家这棵参天大树,可以在汉东这片棋盘上纵横捭闔。
可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被推到阵前,用来试探深浅、牺牲掉也毫不可惜的卒子。
钟家要的是对付沙瑞金,要的是政治博弈的胜利。
而他侯亮平,不过是这场豪赌中,扔上牌桌的一张牌。
他感觉天,真的塌了。
不是形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这个时候,叮咚,破碎的手机屏幕亮起。
钟小爱:“25分钟后,我抵达反贪局,我已经给你打通了所有关係,没事,天塌不了!”
侯亮平看到钟小爱的简讯,顿时又有了一丝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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