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临走前长老说的那个方案根本不需要许悠和陈琳的帮忙，她也不可能让她们跟她一起被困在诡异世界里八十年。

况且，她要是死了，还有无数个程晚柠的意识被复製出来。

但是许悠和陈琳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桃源有技术可以复製普通人的意识，魏森问过这个事情。

长老明確给出答案，桃源绝对不会对程晚柠以外的人用这种技术。

这也是桃源和“神”达成的协议之一。

如果每个人的意识都能被复製，那么哪一个意识才是真正的本体？

一个灵魂只能承载一个意识，如果意识分裂，灵魂也会四分五裂。

程晚柠……从她拥有很多个意识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灵魂了。

……

天色渐晚，魏森告別许悠和陈琳独自前往李天航发的位置。

在桃源的时候，长老特意警告。

像他那样的硅基生命地表还有十一个，如果遇见他们就死定了。

而李天航应该就是那十一的其中之一。

去见李天航不能大意，现在还有两次抽卡系统，先用了比较稳妥！

【系统，我要抽卡！】

///好的宿主，目前宿主有两次抽卡机会，是否全部使用？///

【是！】

///叮~正在为您抽卡……

恭喜宿主抽到“主角光环卡”*1：当宿主发生跳楼、跳河、跳崖等从高空跃下的行为时候，百分百不会死亡！

恭喜宿主抽到s级诡器“口袋相机”*1：凡是被该相机记录其中的诡异力量將被相机吸收50%，记录诡异数量上限*3，该相机可以隱身使用。///

魏森庆幸这一次抽到的两个东西虽然有些离谱，但都还不错，至少实用性强。

很快，魏森跟著李天航发来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这是一个偏僻的新小区，入住率极低，魏森上楼的时候发现李天航住的这栋楼亮著灯的人户屈指可数。

魏森按响门铃，很快里面传来慵懒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李天航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出现，头髮还有些湿漉漉的。

“你来了！”看到魏森，他扬起笑容，“请进！”

魏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遍，然后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是简约的灰调极简风，从入户走廊开始左右就掛著画作，再往里走，客厅四周也摆满了油画。

这些画的风格都十分阴鬱，线条纷繁，画中呈现出人间百態，但看起来每个人似乎都在苦苦挣扎。

“见笑了。”李天航走向开放式厨房倒了两杯橙汁。

“画得不错。”魏森说著，一眼便看到了靠近阳台上的一幅画。

这幅画和其他的画风格全然不同，画中是一个女人，模样慈祥，双目炯炯有神，她悬在云端俯视芸芸眾生，周身散发著光芒，所有的云都染著祥瑞的光辉。

这是一幅充满了希望与崇敬的画。

“画里这人是谁？”魏森询问。

李天航递过来橙汁，缓缓道：“女媧。”

魏森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接过橙汁。

他，在试探她？故意將这幅画放在这里。

想著，魏森缓步走向旁边的画，正欲转移话题说些什么，整个身子却陡然僵住。

她余光瞥见……画中的女人正抬眸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