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赶走穆玄澈 借腹惨死,重生后我抢她圣宠,夺凤位
惠嬪有孕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盪起宫闈深处经久不息的涟漪。
一连数日,玉芙宫门庭若市,各色娇艷的身影穿梭不息,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所谓喜气,不过是因为穆玄澈每日处理完冗杂朝政后,雷打不动都会去玉芙宫小坐片刻。
“小主,惠嬪娘娘如今风头正劲,咱们是不是也该去玉芙宫道声贺?”
宝珠覷著邢烟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醒。
邢烟搁下手中半卷的书册,目光平静无波。
她位份不高,与惠嬪素无深交,此时趋之若鶩,不过是徒惹人侧目,平添几分巴结的嫌疑。
“不急,且等两日,待这热闹劲儿稍缓些再去。”
她声音清冷,应声道。
……
这日清晨,细雨如丝,悄无声息地织就一张朦朧的网,將宫苑的喧囂滤去了大半。
邢烟特意吩咐宝珠备了礼,几样温补的药材,包装得素净雅致。
礼不重,恰如其分,是她一个低阶贵人该有的体面。
既不失礼数,也不显諂媚。
主僕二人踏著湿漉漉的青石小径来到玉芙宫。
雨声淅沥,宫內果然清寂,不见其他嬪妃的踪跡。
惠嬪的贴身侍女玉莹闻报,忙打起帘子迎出来,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恭敬。
“胡贵人冒雨前来,快请里面坐。”
这是邢菸头一遭踏入玉芙宫。
一进门,一股与惠嬪如今盛宠极不相称的孤清之气便扑面而来。
庭院疏落,几株草木懨懨地垂著头,显出几分营养不良的萧索。
殿內陈设更是简朴得近乎寒素,不见一丝一毫的奢靡华彩,连空气里都瀰漫著一种挥之不去的寂寥。
惠嬪半倚在內殿的软榻上,面色苍白,眉宇间凝著化不开的郁色。
见邢烟进来,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微微抬手示意免礼落座。
“胡贵人有心了。”
声音细弱,带著明显的疲惫,仿佛多说几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玉莹奉上茶水,低声替主子解释。
“小主素来性子沉静,身子骨也弱些,如今有了龙裔,孕反又格外厉害,这两日实在起不得身,只能静养著,怠慢贵人了。”
邢烟唇边始终噙著温婉谦和的笑意,姿態放得极低。
“惠嬪娘娘福泽深厚,是闔宫的喜事。娘娘千万保重凤体才是要紧。”
她示意宝珠將带来的酸梅呈上。
“听闻娘娘害喜不適,嬪妾备了些止吐的酸梅,虽不值什么,但愿能稍解娘娘烦忧。”
惠嬪捻起一颗梅子放入口中,酸涩的滋味瞬间压下了喉头的翻涌,胸口的窒闷感竟真的舒缓了不少。
“多谢胡妹妹,这梅子极好。”
她低声道谢,语气虽缓和了些,那份疏离与寡言却依旧明显。
殿內一时寂静,只闻窗外沙沙雨声。
两个本就不甚相熟的人,在刻意维持的客套后,便陷入了无话可谈的尷尬。
邢烟识趣地起身告退。
“娘娘好生歇息,嬪妾改日再来探望。”
她敛衽行礼,转身正欲退出,却不想迎面撞上了穆玄澈的玄色身影。
他竟在此时踏雨而来。
一身玄色龙袍衬得身形挺拔,步履沉稳,带著不容忽视的威仪,径直走向內殿。
“嬪妾参见皇上。”
邢烟心头微凛,立刻垂首屈膝行礼。
穆玄澈的目光扫过殿內,深邃的眼眸在触及邢烟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眼前景象对比鲜明。
邢烟一身素净,却气色莹润,白皙的脸颊透著健康的粉晕,身姿挺拔如雨中新荷;
而榻上的惠嬪,即便怀著龙种,依旧清瘦单薄,病懨懨地蜷著,眼神里甚至藏著一丝见到他时难以掩饰的惶恐。
“胡贵人有心了。”
皇帝开口,竟与惠嬪方才所言如出一辙,只是语气更显沉凝。
他转向惠嬪,声音刻意放温和了些:“今日可好些了?”
然而,身体却下意识地与软榻保持著一段距离,那份关切里透著一丝不易亲近的疏离。
惠嬪慌忙垂眼,声音愈发低微。
“回皇上,好多了,多亏胡妹妹送来的止吐酸梅,臣妾用了些,已不再吐了。”
她话未说完,穆玄澈的目光已再次落回邢烟身上。
满宫嬪妃涌向玉芙宫,心思昭然若揭。
唯有她,冒雨前来,衣著素简,无半分爭宠的艷色,所赠之物亦是实实在在为孕体著想。
这份不著痕跡的用心,如细流般悄然浸润,竟比刻意的諂媚更让他心弦微动。
此刻再看她,那副宠辱不惊的恬淡,在脂粉堆里更显得卓尔不群。
“既然你好些了,那朕明日再来看你。”
穆玄澈温言一句,便不再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脚步微顿,侧首看向邢烟。
“胡贵人也正要走?雨势未歇,陪朕走一程吧。”
帝王金口已开,邢烟自无推拒之理。
她向惠嬪再次福了福身,便安静地跟上那道玄色背影。
细雨如雾,赵德允早已撑起一柄宽大的明黄油纸伞,恭敬地罩在穆玄澈的头顶。
穆玄澈身形微顿,赵德允会意,將伞略略倾斜,邢烟便被纳入这方乾燥的天地。
两人並肩而行,距离骤然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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