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东先跟两人点头致意然后才面向李敏，“总监，您叫我？”

李敏眼神轻轻一挑，冷冷道：“咱们公司虽然不禁止演员和工作人员谈恋爱，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於东连忙诚惶诚恐的解释，“总监，我和秦艺书就是当过几天邻居，一起打过几次扑克而已，她刚刚突然那么热情我也挺懵的。”

老太太张艷呵呵笑道：“呵呵，看给这小伙子急的，不用紧张，舞蹈演员表达方式就是这么奔放。这种场面我见的多了。

誒，对了，我听说说你是学计算机的，怎么还会写歌呢？”

於东挠挠头生涩的解释道：“其实我是先有故事才有的歌词，有了歌词才有的曲调。我还不识谱是先唱完才有的曲谱。”

“故事？”张艷疑惑的看著於东。

一边的大胖子钱鸣抢先说道：“呵呵，张老师，你有所不知啊，把这小伙子招进来本来就是当编剧的，因为他写了一本小说团里的年轻人都特別喜欢看。”

“哟，还真是全才呢。没想到没想到，我都退休了还能碰上这样的人。

小於啊，你的天赋不错好好练练肯定能成大歌星。不过呢，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集中精力去创作。”

於东连忙点头，老太太又拦下他，“建议，纯粹的建议，如果你觉得精力充沛创作和演出能兼顾也没啥不行的。”

这边说完了，李敏又冷冷道：“歌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別把村里的反馈当成市场的反馈。不是我打击你，就这歌要是发单曲铁定没人听。”

於东面上诚惶诚恐，心里暗暗发笑：到底是科班出身，演技炸裂，把一个欺骗新人的无良老板演的活灵活现。

打击完，李敏又给了於东一个甜枣，“好在嘛，乡土气息浓厚，在安平可能还有点市场。我要是说买断版权你肯定觉得我是压价坑你。

这样吧，团里噢公司也不占你便宜，商演会给你分成，不管谁唱都给你分成，分多少都是惯例，所有节目分之一再乘百分之五。行了，你去吧。”

李敏说完也没让於东考虑直接挥手赶人。

於东不甘的转身，身后，钱鸣给李敏竖起大拇指，张艷面有忧色，低声说道：“是不是压榨的太狠了……”

人要是出名了，效果就立竿见影。

前几次於东还要帮演员拎包，搬运演出服装，干杂活。

今天这些事都远离他了，不仅不用他帮別人，还有人主动帮他拎包。

身边一空就有人过来，有约饭的，有人要教他歌唱技巧的，还有人隱晦表达了送炮的意思（男性）。

下午回到办公室，李建国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东北民谣非要於东再唱给他听，张佳佳也在一边起鬨，过去这丫头跟於东的关係就不错现在就更加放肆，拉著於东胳膊往怀里拽。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她换下了主持时穿的旗袍换回了白色高领衫，峰峦叠嶂颤颤巍巍。

“铃铃铃…铃铃铃”

正闹呢，办公室座机响了。

於东乘机挣脱了暴力少女和变態中年人的纠缠。

“喂，这里是青桐演艺公司，请问您找哪位？”

对面延迟了一下然后就传来了惊喜的声音，“哈哈哈儿子我是你爸爸！你回李家屯唱歌咋不跟家里说一声呢……”

抱怨的话语中藏著满满的喜悦，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於海被眾人簇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这是1999年，手机，bb机，座机。信息传播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