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东推託不过就依著他了。

这种情况其实早在於东预料之中，就从概率来说，当然还是好人多，去帮一个人九成收到的肯定是感激。

只不过，唉，哪怕百分之九十九是好人，狼心狗肺的人碰上一个就能气的你吐几升血掉几斤肉，谁都赌不起……这就是劣幣驱逐良幣。

拿著老丁还回来的两万块，於东先是买了一部诺基亚3210了1800，算上办卡包月差不多2000，然后又了5000买了台钱江摩托，这样再有女生坐后边就只能抱著他了。

买了新车於东就带著丁妍兜了一圈，车速快她害怕就只能双手环抱住於东的腰，再往顛簸路面一骑，几分钟下来小丫头脸色就红扑扑的了。

2000年1月29號，星期六，小年。

青桐演艺公司开了一次年会，聚餐，抽奖，发红包。

抽奖，於东依然是纪念品，红包的厚度就很不错，於东一摸就知道差不多是十张，这个是写著名字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张佳佳就只有300，李建国就是400。

……

吃饭喝酒，晚上回到家差不多就十点了。

“叮叮叮……叮叮叮”诺基亚只有电子提示音，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於东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手机。

於东犹豫了一下，猜测大概是哪个女生寂寞难耐想要过来跟他增加一下亲密度，毕竟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们看著就像在滴水了。

“餵？哪位。”

“哈哈哈，於先生，我是海潮音像的人力总监，我姓沈，沈楚，楚河汉界的楚。”

沈楚，不是沈幼楚，听声音也不是小女孩，应该在30~40之间。

於东也没问她为啥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多余问，她能知道於东的电话肯定是於东身边的人告诉的，所以她才能连聚餐啥时候结束都知道。

海潮，於东还真没听说过，他只知道滚石，金宝力，飞碟唱片。

“於先生，我听过您写的《卜卦》也听过那首《东北民谣》事实上我们本来是想买《卜卦》版权的，但是我们老板听说了您的经歷之后就认定您是个音乐天才……”

於东，“等等等等，我明白了，那个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歌还有我本人的肯定，但是，我现在在公司里乾的很愉快，暂时也没有离职的打算。”

“呵呵呵，於先生，您先別忙著拒绝起码先听听我们的诚意嘛。”

於东心说：诚意，不就是钱嘛，可资本家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吗，我去了不就得当牛马啊。

“我们听说您的歌每次商演才给你几十块的分成，唉，简直就像笑话一样，您如果来了我们公司我们肯定会集合全公司的能量在全国帮你搜寻最適合的歌手，倒是您的歌要是上了金曲榜，您就是一战成名了。几十块，简直玩笑一样，到时候您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舒服了，名誉地位全都唾手可得……”

於东，“噢，谢谢，让我先考虑考虑。我……”

沈楚，“唉，我知道，这是您第一份工作，您和同事领导的关係都处的不错，但是您有没有感觉到，您这个公司和之前的歌舞团其实並没有明显的区別。

每天悠然自得的同事，喝茶，看报，聊天……安平多大个地方，你们的演出还能重复多少次……唉，我觉得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