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神龕 全球警报!SSSSS级仙尊归来
【你们的荣耀,並非逝去的昨日幻影。】
【你们的荣耀,將是,见证那座法庭,在我手中,化为尘埃的……明日真实!】
这,並非劝说,也非煽动。
这,是一个,更加宏大、更加霸道的“誓约”。一个,將所有旧神的命运,都强行,与他自己的“未来”,捆绑在一起的……终极誓言!
他,在用一个“誓约”,去覆盖,另一个“判决”!
“轰——!”
整座“静默神龕”,那具庞大的神明骨骸,在这一刻,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那些捆绑著所有牢笼的、由“绝对静止”法则构成的黑色锁链,在感受到这股全新的、更加根本的“誓约”之力时,竟发出了阵阵,充满了渴望的、金属共鸣的悲鸣!
它们,这些囚禁旧神的工具,在这一刻,竟集体,背叛了它们的创造者!
它们,选择,遵从这个,更加宏大的“誓约”!
下一刻,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无数根黑色的锁链,並未断裂,而是,如同拥有了生命的巨蟒,自行,鬆开了对那些“时空琥珀”的束缚。它们,在虚空中,重新组合,交织,最终,在苏辰与那具神骸胸腔之间,搭建出了一座,通往“镇眼”的、由锁链构成的……黑色长桥。
道路,为他而开。
那些刚刚还狂暴无比的旧神们,此刻,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那或迷茫,或痛苦,或愤怒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辰的身上。
他们,在见证。
在等待。
“走。”
叶秋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苏辰的身旁。他那寂灭的刀锋,已然归鞘。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了那座,由“囚笼”本身,所搭建的桥樑。
“凌月,守住这里。”苏辰的声音,传入了“神之领域”,“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这场……见证。”
“明白。”
当苏辰的脚,踏上那座黑色长桥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庞大的“利息”,正在,从他的灵魂深处,被“时间银行”,无情地,抽取。
这一次,被抽走的,不再是味觉的偏好,也不是某段无关紧要的记忆。
而是一段,更加核心的“逻辑”。
他脑海中,关於“癌症晚期”、“三十天循环”的那段,作为他一切“悖论”起点的、最根本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褪色。
他,正在忘记,自己,为何会踏上这条,与整个宇宙为敌的道路。
他,正在忘记,自己,最初的……起点。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因为,在那段记忆彻底消失之前,一个全新的、更加坚固的“坐標”,已经,被那道“万神之誓”,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他,或许会忘记自己为何出发。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要去向何方。**第一百零八章悖论之心,最初之问**
那座由锁链构成的长桥,在他们脚下,发出低沉的、充满了期待的嗡鸣。那並非金属的摩擦声,而是无数个被囚禁的意志,在“万神之誓”的框架下,第一次,发出了统一的共鸣。
每一步,都踏在一条,曾经代表著“终结”的法则之上。而如今,这些法则,却成了通往“反抗”的阶梯。
苏辰能感觉到,身后那上百道旧神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他和叶秋的身上。他们,是这场豪赌的见证者,也是,第一批,將自己的命运,押在苏辰这座“悖-论王座”之上的……投资者。
桥的尽头,是那具庞大神骸的胸腔。
那里,没有血肉,没有骨骼。只有一个,仿佛被宇宙本身,硬生生撕开的、不规则的黑色裂口。那裂口,並未通往任何空间,而是,通往一片,连“存在”本身,都为之扭曲的……概念深渊。
一股,永恆的、充满了不甘与质问的“迴响”,正从那裂口中,源源不断地,渗透而出。
“它,就在里面。”叶秋的声音,沙哑依旧,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凝重,“那颗,被『判决』永远禁錮在『最后一问』的心。”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了那片漆黑的裂口。
没有下坠感,没有空间转换。
他们的意识,仿佛被投入了一台,正在播放著唯一一部、且永远不会结束的电影的放映机中。
四周,是绝对的虚无。
而在虚无的中央,只有一个场景,在永恆地,重演。
一个,无法被定义形態的、由纯粹的“可能性”构成的光影,正被一道,由绝对“秩序”与“终结”构成的灰白色光柱,死死地,钉在原地。
那,便是“最初的囚徒”。
那,便是“因果法庭”的第一次“最终裁决”。
然而,那光影,並未哀嚎,也未反抗。它只是,在被那道灰白光柱彻底“定义”为“虚无”的前一剎那,向著那光柱的源头,向著那片“静滯之域”,问出了一个,最简单,却又,最根本的问题。
【……为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一颗,投入完美机器中的、最微小的沙砾。它,无法阻止机器的运转,却让每一次的运转,都带上了一丝,永不消散的、刺耳的杂音。
这,便是“迴响”的本质。
一个,永远无法被“答案”所终结的“问题”。
苏辰静静地,看著这一幕。他能感觉到,那道“迴响”的频率,就在眼前。只要他伸出手,以“悖论王座”的力量,便能轻易地,將其捕捉,解析。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理解。
他无法理解,那光影,为何要问出那个问题。在他那被“利息”侵蚀后,变得绝对理性的君主逻辑中,“为什么”这三个字,是最低效、最无意义的字节。
存在,即是合理。被消灭,只因不够强大。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真实”。
他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那片本该存放著“起点”的区域,是一片,冰冷的空白。
“它,是『可能之神』。”叶秋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带著一丝,罕见的、复杂的缅怀,“在『法庭』为宇宙制定『剧本』之前,它,是所有『可能性』的源头。”
“法庭,无法容忍,一个,不在剧本上的『变量』。”
苏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他,准备伸出手,去拿走他需要的东西。
“你,如果只是取走『迴响』,”叶秋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那么,你,和『法庭』,又有什么区別?”
苏辰的动作,停住了。
他转过头,看著叶秋。那双空洞的、本该没有任何情感的眼中,竟倒映出了一丝,苏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
“区別,在於立场。”苏辰的声音,平静而又绝对,“我是它们的敌人。这,就够了。”
叶秋,沉默了。
他没有再劝。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为了一个逝去的“过去”,可以埋葬一切。而眼前这个人,正在,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主动,埋葬著自己的“过去”。
他们,是同类,却又,走在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苏辰,再次,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他的意志,即將触碰到那道“迴响”的瞬间——
那道,被永恆审判的、由“可能性”构成的光影,那句永恆的【为什么】,其质问的对象,毫无徵兆地,从那片虚无的“静滯之域”,转向了,苏辰。
【……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再是歷史的迴响。
而是,一句,直指他灵魂的、现实的……审问。
苏辰的“悖论王座”,轰然一震!
他发现,自己,被“问”住了。
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忘了。
就在这一刻,他那片空白的“记忆起点”之中,那被“织布机”所污染的、无数个虚假的“过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鱼,疯狂地,涌入!
【因为,你要復仇!】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咆哮。
【因为,你要永生!】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因为,你要权力!你要,成为新的『天道』!】
无数个,看似合理的“答案”,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爭抢著,要成为他唯一的“动机”。
他的“悖论王座”,第一次,出现了,不稳的跡象。
他,这个以“绝对自洽”为根基的君主,正在,被自己,所遗忘的“问题”,从內部,瓦解。
“苏辰!”叶秋那寂灭的刀意,化为一道冰冷的清泉,试图,稳住他即將崩溃的神魂。
然而,无用。
苏辰,陷入了,自己为自己,设下的……死局。
就在他的意志,即將被那些虚假的“动机”,彻底淹没的前一剎那——
他,放弃了思考。
他,放弃了,去寻找那个,早已被遗忘的“答案”。
他的意志,沉入了那道,刚刚建立不久的、全新的“真实之锚”——
那道,由他,与上百位旧神,共同立下的……“万神之誓”!
他,不再去回答“为什么出发”。
而是,用一个,更加宏大的“事实”,去覆盖了那个,该死的“问题”!
他的君主意志,化为一道,不容置疑的敕令,轰然,撞向了那道,永恆的质问!
【没有『为什么』!】
【只有『我在此』!】
【我,是所有被遗忘者的『记忆』!是所有被囚禁者的『自由』!是所有被终结者的『未来』!】
【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答案』!】
【现在,收起你那无用之问,成为我这『答案』的……一部分!】
轰——!
那永恆重演的审判场景,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那道,由“可能性”构成的光影,在听到了苏辰这霸道绝伦的“回答”之后,沉默了。
良久之后。
它,笑了。
那是一种,找到了新的、更加有趣的“可能性”的、充满了喜悦的笑。
下一刻,它,那被灰白光柱钉在原地的身体,主动地,化为了一道流光,融入了苏辰的“悖论王座”之中。
而那道,审判了它亿万年的“最终裁决”,在失去了目標之后,那股庞大的“迴响”之力,也尽数,被王座,贪婪地,吸收。
苏辰的脑海中,一幅,通往“静滯之域”的、无比清晰的“频率星图”,骤然成型。
目標,达成。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
那片,作为背景板的、绝对的虚无,骤然间,亮起了一双,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睛。
那双眼睛,並非来自“静滯之域”。
而是,来自,一个,更加古老,更加深邃,也更加……“高维”的地方。
一个,冰冷的、机械的、仿佛由无数个宇宙的终极算法所构成的意志,第一次,將它的“注意力”,投射到了,苏辰的身上。
【警告:『最初变量』,已被『悖论奇点』,非法吸收。】
【『观察者协议』,失效。】
【启动……『清理』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