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1章 生死蛊毒(1)  乱世猎人(全十四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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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向你说声抱歉,因为我是个不相信原则的人,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战龙冷杀地道。

麻鹰的眸子睁得极大,两腿撑了撑,脖子一歪,就此断气。他身边的那三名属下从惊愕中醒过神来,禁不住全都扑在麻鹰的身上,呼道:“老大,老大……”叫了几声却並无应答,全都一吼而起,向战龙扑去。

“不自量力!你们这几个怕死鬼也跟著他一起上路吧!”战龙冷哼一声,衣袖一拂,一股霸烈无匹的劲气激撞而出,那三人还未能近身,就已被气劲灌体,“哗……”的几声,撞开芦苇蓆子,摔出了酒肆,跌在地上爬不起来,更有一人也被羽箭贯穿身体,却非致命的位置,惨呼和哀號之声不绝於耳。

凌沧海似乎並不介意战龙这样做,对於生死,对於杀戮他绝对不是初次见到。

“吃吧,战龙,吃饱了,好去定州!”凌沧海毫不掩饰地吩咐道。

“是,主人!”战龙似对凌沧海的话根本就不会加以任何反对。

战龙坐定之时,那名语气中带著蜀中口音的汉子大步行到麻鹰身边,蹲下,伸手合上麻鹰那睁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骨头硬,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好好去吧!”

“唐兄!”另一名汉子忙行过来,拉住那自语之人,有些担心地望了战龙和凌沧海一眼,生怕那汉子的这句话激怒战龙,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铁兄,別拉,我唐旦平生就敬重硬汉,说说话又有什么关係?”那蜀中口音的汉子坦然道。

“唐兄,我们走吧,还有事情要办呢。”又一人自角落中行了出来道。

“各位英雄,我们先走了,告辞!”那名被唐旦称作铁兄的汉子极为客气地向眾人作了一个揖,三人这才有些畏手畏脚地行出了酒肆。

“几位兄台可知道能丽被关在什么地方?”凌沧海悠然问道。

郑飞这才醒悟,忙道:“我们暂时不知,但只要我们去定州之后,稍作探察,就一定能够知道。”

“何不让麻鹰属下所剩的这三个傢伙带路?”冯敌插口道。

“这三个人就交给几位小兄处理了,最好能自他们口中弄清能丽被关在何处,否则留他们也没用!”凌沧海沉声道。

新乐守將白傲是在当天晚上知道安国镇所发生的事情,禁不住大喜。

白傲知道,只要內丘攻下,包家庄一破,就是攻击鲜于修礼的时候了,而这些天来,他也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至少有著六成胜算的机会。

鲜于修礼比葛荣想像中更诡,更老谋深算,一入定州城,就在城內进行大清理,虽然元融攻城攻得很紧,但他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对城內进行治理,这使得城內许多思反之人根本就无容身之地,只得逃出城外。

鲜于修礼早就防到葛荣会从城內外攻,这也是葛荣的一贯做法,何况定州先为葛荣所占,如今对方这样轻易撤出定州,岂会不留下残余部眾?是以,鲜于修礼哪怕是费再多的人力,也要清理城內属於葛荣的残余势力,以確保定州的控制权。所以,葛荣想攻破定州,绝对不是当初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也应该是葛荣失策吧!

葛荣若想控制北魏的整个东北部,就必须首先控制定州城!这是绝对不可否认的事实,因此,他让白傲在这里足足准备了半个月。

而今,定州城肯定有得乱,飞龙寨的实力绝不容小视,虽然飞龙寨曾与葛家庄关係密切,但既然不融入葛家军中,始终只能算是个外人。因此,白傲自然不介意飞龙寨打头阵,而且还有两个神秘莫测的外来高手,因此,他今日所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布置好明日之战,如何在提防元融大军的同时又夺下定州城。

当然,明日应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局。

定州,可算是河北的心臟地带,控制了定州,几乎將河北拦腰截断。

鲜于修礼控制定州,若是再能控制保定,与燕州相连,其势力的確可以得到全面巩固,甚至超过葛荣也並非没有可能,其眼下的实力就有与葛荣分庭抗礼的能力,只是他没有葛荣那样雄厚的財力,更没有葛荣座下那么多人才,这也是他一直不敢与葛荣正面交锋的原因。

定州城內,气氛似乎极为不自然,虽然街上的行人依然来来往往,小店酒楼也照样开张,但很明显,其生意有些萧条,说白了,定州只是一座危城。一触即发的战爭,使得居民失去了最起码的安全感,每天,定州只开放一面城门,而且盘查极为严格。

近来,战事极为频繁,使得城墙四处千疮百孔。

当然,也有许多人极为放得开,官兵入城,也不会对居民造成多大的伤害,葛家军更是以治理闻名,自然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怕就怕这场攻城战拖得太久,使得满城百姓必须帮助护城,这是人们所担心的事。

对於这种黑暗朝政的统治,百姓已经吃够了苦头,受够了折磨,早就厌倦了,所有人都有思反的倾向,而起义军便成了他们的动向,加入义军不仅有衣穿,还会有饭吃,谁会不干呢?相对来说,葛荣部下的义军待遇更好一些,这全因葛荣有著富可敌国的財力物力。

定州城外,由於两河相夹,构成了一片特殊的平原之地,基本上毫无可凭,唯一可凭藉之处就是河道,据定州,可锁定河道。

城外,以山丘居多,片片树林,兼具特色,不过,为了加强城防,在距城墙五百步之內的所有树木尽数伐尽,离护城河五里內没有大树可寻,这正是守城者坚壁清野的良策,使得任何敌人进入防区之內时,毫无可避之处,大军若想压境,必须考虑被城头的岗哨发现,然后就是劲箭的攻袭。

城外的城防可谓极其精良,不仅仅有护城河作为天险屏障,还有一道道交错的鸿沟,这是防止敌人以战车攻城,任何想攻城的战车,都需越过土沟,那就得首先填平土沟,而这种费时费力的攻城之法,自然让人很难接受。

当然,这种攻城为下策,而讲到攻城则有著多种多样的形势,掠地攻城,也不一定必须用战车,最后的攻城之法,非强攻硬上,动用战车之战本是不得已之战,所以葛荣常常自內外攻,这也是最高明的策略,亦是最好的攻城之法。

但,从內部瓦解敌人,並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更非对每座城池都有效。也许葛荣本来是想沿用这个方法去攻破定州城,但依照眼下的情形,这种方法根本是行不通的,鲜于修礼绝对不是一般角色。

鲜于修礼的確不简单,葛荣在算计他,他也同样在算计著葛荣,葛荣让白傲安排了半个月,而鲜于修礼对葛荣的防范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著。

任何人面对葛荣这样的敌人,若不小心谨慎,那才是怪事呢,尤其是鲜于修礼,他可是深深领教过葛荣的厉害,而杜洛周更是他的前车之鑑,此刻他的形势比之杜洛周更差,与葛荣的实力根本就没办法相比。葛荣的势力几乎將他团团包围,而他可算是在葛荣的肚皮下生存。

北面,以前杜洛周的势力范围全都是葛荣的,那几乎打通了与塞北的所有通道。虽然有几座城池为官兵重夺回去,但並未断去葛荣北通塞外的商业网络,自涿鹿以下,顺太行一脉相联,而鲜于修礼只不过是在葛荣包围下的城池之中挖出一块狭小的天地,他们之间註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成王。

当然,鲜于修礼知道自己起事能够快速发展,与葛荣脱离不开干係,而定州城更有可能是葛荣拱手相让。在表面上,他对葛荣不得不礼敬有加,可骨子里巴不得葛荣早死一万年。

葛荣也曾多次与他交涉联合结盟之事,但鲜于修礼却找理由推脱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受人控制的结果。他的野心绝对不比葛荣小,他也从来都认为天下没有人配约束他,他与破六韩拔陵的结盟是迫不得已,被蔡风所逼,而且是由当时的形势酿成了那种局势,他不得不妥协,正因为他的傲气,所以与破六韩修远极不投缘,这就註定使他成为葛荣的敌人。

既然与葛荣的敌我关係已经確立,他就不得不小心防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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