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8章 (合章)元隆帝vs魏嬪,太子:宋氏聪慧。  重生侍寢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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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对魏嬪確实有那么几分心的,源於她楚楚动人弱不胜衣的气质。

大抵男人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儿怜香惜玉,偏爱柔弱女子的习性。

谈不上什么喜爱,只每每瞧著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多少有些惻隱之心。

於是就宠了。

宠一个女人对於自小生在皇家的元隆帝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玄徽不介意,他也不会耽於情爱。

宠了就宠了。

后来登了基,要平衡后宫势力,正好魏嬪也乐得往自己身上揽事。

那他就让她在贵妃那个位置坐著。

没当皇帝时觉得当了皇帝就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当了皇帝以后才知道,做皇帝其实也没那么自由。

甚至比他做亲王时的顾虑还要多。

前朝后宫存著千丝万缕的关係,放任后宫妃嬪斗也是制衡朝局的手段之一。

魏嬪从他这里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么就轮到她出力的时候了。

其实到那时候他对魏嬪还是存著情分的,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些年。

又替他生儿育女,有功劳也有苦劳。

所以多数时候元隆帝都会顺著她,直到十四年前他南巡迴来听了些消息。

“你为何会想到让人去西山掘坟盗尸?”

面对魏嬪一副泫然欲泣,准备诉一番衷肠的哀怨之態,元隆帝淡淡道。

魏嬪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脸色本能地一白,“什……您说什么?”

元隆帝却像是没看到她的神色变化似的。

自顾道:“因为你觉得太子有问题,你清楚太子身上可能存著什么隱疾,所以你想去求证。”

“你求证了並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你谋划安排了一出大戏。

让人捡到尸体,让人在百姓间诱导流言变质,让人以为太子不能人道。”

“你调查宋良娣,是因对方出身低,可以任由你在名声上给她扣帽子。

所以你找到了董家,故意將董家那儿子是傻子的事在城內夸大其词。

让眾人以为宋良娣早將那傻子,將一个男人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让人以为她早不清白了,早私德有亏,如此才便於你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元隆帝每说一句话魏嬪的脸就白一分,最后只剩下她口脂上的那一点红。

看起来尤为诡异。

“陛、陛下,您……您在说什么啊?妾身、妾身怎么听不懂?”

魏嬪强装镇定,茫然般道。

元隆帝没接她的话,逕自道:“让朕来猜,接下来宋氏要么有个姦夫。

要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出来证明宋氏在跟太子之前,便不是清白之身,亦或是你还有別的什么招?”

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人,又曾驰骋沙场多年,单是坐在那儿其通身的气势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以前每每看到这样的男人被她勾起情慾,魏嬪心里便止不住升起快感。

她畏惧他,却同时也瞧不上他。

觉得男人也不过如此。

皇帝也不过如此。

去年儿子儿媳双双被贬,魏家一家子被赶出京城,她也被降了位份。

可魏嬪的想法依旧没变。

皆因她见过天子之怒帝王之威,然那些怒与威却从来不是直接对准她的。

直到现在。

看著男人那双像似兽目的眼睛,听著他浑厚低沉的声音,魏嬪打心底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寒意。

骇得她几欲窒息,身子摇摇欲坠。

所幸到底做了多年的贵妃,还是能经得住事的,她顺势就痛哭了起来。

眼泪断线珠子似的簌簌往下掉,受尽委屈般道:“妾身还当陛下今日,终於想起妾身这个旧人了。

却是不曾想您一来就往妾身头上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一介后宅妇人……”

“十四年前你借傅庶人之人设计坑害太子,你真以为朕不知道?”

傅庶人便是上一任丽嬪,本朝后宫妃嬪的封號多数是一代代往下传。

说著话,元隆帝起身来到魏嬪面前。

高大的身躯完全遮住了魏嬪面前的光,一瞬间,魏嬪好似被掐了脖子的鸡。

“朕承认你有些聪明在,当时皇后没揪出你,朕回来也没能揪出你,你以为这回也会与当年一样?”

魏嬪的眼泪停住了,牙齿噠噠打著磕。

元隆帝抬手,取下她头上的步摇。

“后天万寿节,也別费心思找什么理由藉口了,有何手段尽可使出来,朕想看看这次你是否还会贏。”

这回的万寿节不大办,家宴自然比不得国宴场面大,但人也不少。

孕育了子女的后宫妃嬪,诸皇子公主及其家眷,各宗亲及家眷等等。

他刚病癒便逢上生辰,外人都会以为他正是心情极佳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搞事能最大程度给他添堵。

最重要的是。

一则流言指向太子良娣不贞不洁,一则流言指向储君不能人道。

两则流言於皇家而言本就是丑闻,更別说牵扯到曜哥儿可能不是皇室血脉。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关乎顛覆社稷的,十恶不赦的重罪。

这么一来,退一步说就算他知道是有人要害东宫,有意袒护太子。

到时候场上那么多双眼睛盯著,他也不可能把事情压下来私下处理。

因为这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皇帝只有当场下令彻查。

最好是能当场查清,才能给朝堂眾人及百姓一个交代,才能平息这场流言。

否则公然包庇袒护,反倒会引起眾怨。

之前是不知道这事。

如今知道了,凭著几十年的相处,元隆帝儼然將魏嬪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话说完,他隨手一扔。

步摇应声落地。

黑底的五龙缎面靴从其上踩过。

步摇没用了。

人也没用了。

他赐给她的步摇……

魏嬪紧咬著牙,眼前模糊一片,她最终没能忍住,猛地扭头看过去。

“你是皇帝,你既然那么护他们那么爱她,你早该寻个由头把我赐死了!

你没有赐死我就说明他们於你而言也不过如此!你现在又何苦来作出一副好丈夫好爹的样子?!”

“我不是你的女人吗?阿岷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既然从没想过把那个位置给他,又何苦给他希望?!”

“三十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们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可惜没人给她答案。

外面以砚书砚棋为首的一眾宫人跪了满地,帝王的身影却早已不见。

魏嬪跌坐在地。

“娘娘……”砚棋、砚书小心翼翼地起身进来,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

魏嬪痛哭出声,哭著哭著却是又笑了。

好,好……

他以为他什么都能掌控。

然而恰恰相反。

他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知道,那就该让人直接將她抓起来,而不是过来跟她说这么一番话。

想看她是否会贏?

那她就偏要再贏一次给他看!

她要让他当眾废了东宫。

要让他尝尝玩火自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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