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7章 你也別,太得寸进尺了  重生在疯批权臣榻上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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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矜臣目光平静,他在王崇家中只吃过姜衣璃做的粥,她说不知情,他不信的。

但他宽容地说,“我信。”

姜衣璃头脑醉醺醺,如在梦中,她又说,“能分榻而眠吗?”

谢矜臣眸色转暗,微微咬牙,“你也別,太得寸进尺了。”

他压倒她,摁在枕上。

左手箍著她的脸,谢矜臣俊雅凛冽的脸覆下,垂睫,闭眼,张嘴包裹住她柔软的唇瓣。

鼻翼和她的莹白鼻尖相错,戳著她白嫩的面颊。

呼吸似乎凝成薄薄的雾。

谢矜臣包缠白布的右手搁在她铺开的黑髮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尖。

左手骨节硬朗,修长分明,充满张力地捏住她的脸。

谢矜臣吮著她,喉结上下滑动。

舌尖凶猛地一叩,抵进齿关,榻上的姑娘眼皮轻微地发颤。

谢矜臣仰起半身时,垂眸望著她满脸洇红,眸子暗到极点,只用指腹揉她的红唇,这刚刚被他吻出来的艷色。

“这一年会好好陪我?”

姜衣璃口乾舌燥。

她身上的粉白寢衣被压出褶痕,显得凌乱,黑髮铺著,仰脸,一点不敢动。

“…你说到做到,我就不会给你找麻烦。”

谢矜臣勾唇,俯身蹂躪那两片微微翘起的鲜红。

等过了这一月,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衣璃暂得自由,病態尽消,整个好似钻出牢笼的鸟,欢脱散漫。

翠微和玉瑟一起做不分高低的掌事丫鬟。

这日,姜衣璃坐在书案前,伸手捧起案头的粉釉臥狮笔架,“哎,它不是在苏州吗?”

玉瑟半弯著腰磨墨,答道,“回夫人,是大人特地吩咐要带来的。”

包括寢房,书房格局,全都和苏州一模一样。

姜衣璃脸色並无任何变化,只是细细欣赏了惟妙惟肖的臥狮。翠微正抱著一摞正方形的纸片来。

“小姐,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把纸都裁成了这样大的方块,这是做何用呢?”

她摸出一张,纸片约莫有一个手掌这般大。

“閒著无趣。我又不善女红刺绣,咱们玩些文雅的。”

姜衣璃並未告诉任何人,她有意做一个现代模式的日历,当做离开谢矜臣的倒计时,过一天撕一张,每天都是灿烂光明的盼头。

她自得其乐,执起白玉管湖笔,蘸墨在纸上写字。

待到她写完,膳房的丫头送来了浆糊。姜衣璃亲自对齐边缘一张一张拼贴,不让人插手,忙活至晚膳时才做一半。

“夫人,大人叫您去用膳。”玉瑟在门口喊。

姜衣璃手一顿,认真的神色阴暗下来,认命地去亭。

黄梨木八仙桌摆满荤素菜餚,山珍海错让人目不暇接,姜衣璃脸色鬱郁,手执一双乌木筷夹了一片肉质细嫩的珊瑚鱼,放进白瓷碟中。

再托起碟,换一双玉筷,重新夹起,转过身送去投餵。

谢矜臣緋色的薄唇微微张开,细嚼慢咽品尝。

他的右臂搭在膝上,指节分明的手缠著厚重的白布,恍若残废。

锋利的下頜微微抬起,他道,“来半碗松茸汤。”

姜衣璃垂下眼睫,玉瑟在膳桌前,盛半碗雪域松茸汤端给她,她接过,拿勺子在碗底搅了搅,舀起一勺汤,面无表情地送到他唇边。

谢矜臣微微后移,蹙眉道,“烫。”

姜衣璃忍住摔碗的衝动,將汤匙拿到唇边吹了吹,再去餵他。

这回他乖乖地张嘴喝了。

三四勺之后,姜衣璃垂眸看著他的右手,仰起脸问,“大人,我昏迷的时候闻人堂和即墨就是这样餵您的吗?”

“咳……”谢矜臣將头偏向一侧,被她呛得雪面泛红。

他左手能用。

但是他不欲解释。

用完膳,姜衣璃打算回房就寢,脚下刚抬步,被一只左手揪住后衣领,將她旋到正面,拖往书房去。

“本官右手有疾,文书和信件都需你来写。”

姜衣璃生不如死,从前算什么,这才叫当牛做马。

暗夜,敲落灯,姜衣璃打个哈欠,勉力继续,手中的笔已將信纸弄污一大片,听到谢矜臣说“今日事毕”她一喜,脚下发软。

回房沐浴过,倒头就睡。

谢矜臣自浴房出来,披著一袭白色寢衣,黑髮垂散,他手中拿著一叠方形纸片,问帐幔里的人,“这是何物?”

姜衣璃被困意席捲,料定他猜不透,敷衍道,“一个小玩意儿。”

说完就睡死在枕上。

夜风撩动帷幔,谢矜臣抬起右腕,为榻上的人將薄被拉至胸口,將她盖好。

独自行到桌案前,拿住这个厚厚的小册子左右翻。

上面是数字,有大有小,前后依次相连,只是不完整,起始页看不出什么,只见最后一页中间是硕大的“16”,左下角是“承统6月”。

承统,像是个年號,但是本朝並没有以此为年號的皇帝。

谢矜臣视线上下扫,摆弄片刻,弄不清里面的门道,便又放下了。

一个月后,沈昼和查完盐矿的刘公公定好回宫日子,启程前,他轻手轻脚自后门再来府衙,和谢矜臣在风亭小坐。

“我明日即將归京,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闻香教的確是雍王手下的造反势力。”

谢矜臣轻轻頷首,在他预料之中。

沈昼嘆道:“他一定没想到,你会亲自去冀州。”

“若是和朝廷那帮窝囊废打,消耗个一年半年的国力,惹得上下怨声载道,这皇位说不准真让他篡了!”

“不过眼下你掀了他老底,我若是他。”沈昼端茶杯,沉吟道,“必將兵行险招,孤注一掷啊。”

“还有个消息,雍王妃往江寧探亲,不日就將到了。”

江寧总督是雍王妃的表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矜臣嘴角轻微抽搐,“这个蠢货,他怎么敢放人探亲。”也不怕雍王以马夫走卒的身份夹在其间吗。

“雍王妃为陛下献了一位绝色美人。”沈昼嘖嘆,他举杯,“保重。”

“下回再见,说不准我就是拿著圣旨来取你的命了。”

沈昼郑重说著,发现对面的人目光被拉直,顺著望过去,只见青石板路上,一道鲜妍亮丽的身影走过。

沈昼呕血,他在说性命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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