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糟心的公婆  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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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閆衡她娘都比你疼我。

以至后来,母亲每每想起来都要说上一嘴,傻孩子,你是打我肚子里来的,谁的肉谁疼。她如何能与我比得?

刚进门时,婆婆常说自己一辈子为閆家做牛做马,拉扯儿女吃了大苦,亲戚们看不起,公公喝酒后还总是打她。

她听了,只觉得婆婆可怜。於是做了这家里的救世主,欣然拿出嫁妆,贴补家用。

想著他们过好了,閆衡也会记得她的好。

可她哪里想过人心不足。

待到閆衡小妹出嫁,婆母竟理所应当向她要钱嫁女,还称长嫂如母,合该她出全部嫁妆。

自己又不是傻子,当下便严词拒绝了。冷冷丟了句:“谁生的谁管,我只管自己生的。”

不知她回屋后如何哭诉的,当晚公公便打上门,將她的屋子打砸一通。

在平洲,閆衡的爹以混不吝出名。

他家祖上也曾荣光过,几辈人下来,到了他这个败家子手中,彻底败落。

每每喝了酒,骂东家,打西家,恨不能整个平洲城都得听他的。

自己又是个没能耐的,因此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可总也打不怕他,时间久了,人们在街头,再见他与人廝打,也就习惯了。

直到閆衡长到十三四岁,拿著家中祖传的军刀,红著眼將那打伤他爹的地痞,一路追砍至家门。

谁劝都不听,非要那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得已那人七十岁的老爹,亲自给他磕头赔礼,此事才算完。

打那以后,借了他儿的威名,他再是喝酒骂街,也无人敢管。

现下想来,她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怎的就没想过上樑不正下樑歪,那样的爹能生出什么好种?

母亲虽恼她不听话,见她挺著大肚子回来,又心疼不已,命人去城外平洲军营寻来閆衡。好一顿训斥。

此事之后,閆母表面虽同以前一般,可背地里却逢人便哭诉她的种种不是,外人都道,她仗著娘家势大瞧不起公婆。

待她察觉外面的风言风语,便跑去质问婆婆,她哭得比自己还委屈,见了閆衡只闷头抹泪,似乎她真成欺负公婆的恶妇。

如今再看閆母装好人,她心中不屑极了。

閆母命人將大门关上,看热闹的人瞬间被隔绝在外。女子被下人带进了院子,一行人也一同前往。

走至內门,正好与閆衡並肩而行,拿余光瞧去,他紧抿著唇,专视前方。

前方可不正是他的小心肝儿,那女子杨柳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

周云若忍不住从鼻腔內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閆衡顿时压下眸光,斜扫了她一眼。

正堂內,女子低头垂泪,一张娇俏的脸,被打得红肿,閆衡看著她,眉头紧皱。见周若云的眼睛看过来,眸光不觉一暗躲闪开。脸色更沉了。

閆二郎低著头,谁都不敢看,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样,知子莫若母,閆母在两个儿子间扫视了一眼,顿时明白,这是要二郎替他背锅。

二郎性子好,从不与长辈顶撞,不像长子,自小就强势。便是没理,长辈说上一句,他也能顶上十句。

她的心一直都是偏向二郎的,如今瞧著他那可怜样儿,更是心疼不已。可委屈了她的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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