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组织人手，打扫战场！注意安全！”

“把那些残骸里的发动机、航电设备、武器掛架，所有带技术含量的零件，都给老子小心地拆下来！那都是宝贝！回头让林总工看看，我们能从敌人身上学到什么！”

“是！”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回应。

李振山掛断通讯，对林野说：“他们的失败，也能成为我们进步的基石。”

林野讚许地点了点头：“是的，每一片残骸，都是一份情报。我要知道他们的材料工艺达到了什么水平，他们的电子设备存在哪些弱点。知己知彼，下一次，才能让他们输得更彻底。”

……

两个小时后。

一份加盖“特急绝密”红戳的电报，越过千山万水，摆在了京城工业部王部长的办公桌上。

王部长拿起电报，只看了一眼，握著电报纸的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电文很短，却字字千钧！

“我部於今日上午九时，在『老虎口』地区，迎击敌大规模空袭。敌出动轰炸机二十三架，经我『天网』系统远中近三层火力打击，共击落敌机十八架，自身无一伤亡。敌残部五架带伤逃窜。西南防空，大捷！”

大捷！

王部长反覆咀嚼著这两个字，只觉得一股热血直衝头顶，眼前甚至有些发黑。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太过激动，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顾不上这些，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用颤抖的声音吼道：“给我接总参！快！最高优先级！”

电话很快接通。

“老张！大捷！西南大捷！”王部长几乎是在咆哮，“我们贏了！林野那小子的『天网』，打下来十八架敌机！十八架！”

电话那头的张司令员，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然后，一声巨大的拍桌声，从听筒里传来！

“好！好！好！”张司令员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里除了狂喜，更带著一丝后怕和深思，“我马上就猜到会是这样！老王，这一战，捅了马蜂窝了！敌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会陷入疯狂！我们必须马上为西南边境准备应对下一轮，更猛烈的报復！”

王部长激动的情绪也冷静了几分，他沉声道：“我明白。但更重要的是，『天网』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它不仅仅是一件防空武器，它是一件能改变战役格局的战略武器！”

“没错！”张司令员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老王！你等著！我马上过来！不！我们一起去见首长！这么大的事，必须立刻重新评估整个西南战局，甚至……我们国家的整体国防战略！”

一个小时之內。

西南大捷的消息，如同一场政治地震，瞬间震动了京城的最高层。

全军振奋！全国振奋！

那些之前对“天网”系统还抱有疑虑，对那个年轻的总设计师还心存观望的领导和將军们，此刻，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

剩下的，不只是震撼和狂喜，更有对这股新生力量的敬畏和深思。

十八架！那不是靶机，是真正的轰炸机！

这一战，不仅保住了“长城工程”，更是用一种近乎碾压的方式，宣告了共和国在局部空域拥有了绝对的掌控力！

当晚，最高首长亲自批阅了这份战报，久久不语。最后，他用笔在报告上写下了一行批示，言简意賅，却重如泰山。

“国之栋樑，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