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在平时，我们就算挥舞著金条，都买不到一克。现在，它们就像不要钱一样，堆满了整个货运站。

王部长看著眼前这番景象，激动得手都在抖，他转过头，重重地拍著林野的肩膀，声音里带著一股子压抑不住的狂喜。

“林野，你小子……你看到的不是矿石，不是石油！你带回来的，是咱们共和国工业挺直腰杆的希望啊！”

林野心里也挺高兴。有了这些“粮食”，他的“燎原计划”第二阶段，也就是工业母机的升级换代，才算有了真正的底气。

资源运抵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下，院里可就热闹了。

那天他下班回家，刚进院门，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端著个饭碗，蹲在院子中间，跟几个邻居在那儿吹牛。

“你们是没瞧见那阵仗！好傢伙，那火车，一节连著一节，上面拉的东西，咱都没见过！”

“听说了吗？那都是林野，对，就是咱们院里那个林总工，用他造的那个什么炮，从外国人手里换回来的！”

“用炮换东西？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我二儿子就在货运站上班，亲眼见的！说那些箱子，金贵著呢，一个磕碰都不行！”

阎埠贵说得唾沫横飞，脸上全是与有荣焉的自豪，好像那些东西是他换回来的一样。

院里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林野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以前是敬畏，现在，是敬畏里头，又掺杂了点別的东西。

特別是贾张氏，林野从她家门口路过的时候，她正隔著窗户缝往外瞅他。那眼神，就跟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了一块肥肉一样，绿油油的，全是贪婪和红眼病。

他知道，这院里，又要不太平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就听见贾张氏屋里又传来了她那標誌性的大嗓门。

“听见没有！秦淮茹！人家林野现在都能从外国人手里换金山银山回来了！”

“他手指头缝里隨便漏一点，就够咱们家吃一辈子的！”

“你个死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说和说和，你倒好，被人一句话就打发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妈！您小点声！让人家听见！”秦淮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听见就听见！我怕他？！”贾张氏的声音更大了，“我告诉你，明天，你就去找他！”

“我不去”

“嘿！反了你了！”

爭吵声从窗外传来。

林野躺在床上，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贾张氏这种人，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永远想著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占便宜。

她根本不明白，他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意味著什么。

林野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张张关於五轴联动数控工具机的复杂图纸，开始缓缓浮现。

“燎原计划”的下一步，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