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年轻人不讲武德 这个朝廷鹰犬,他正的发邪!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托大,而是屏息凝神,试图以气势和现场紧张的气氛逼迫剑雨华先出手。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想法註定徒劳无功。
此子站定以后,整个人的气势便宛如无暇磐石,叫人找不到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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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义自持功底,略微沉吟后还是率先有了动作。
归高台上元的传出一声闷响。
在场绝大多数人,甚至没能看清张怀义的动作。
等回过神来试图去捕捉其身影时,他已经暴跃而出,身如恶虎般窜出数丈,半途身形后仰,拉拳如八角重弩。
张怀义已经六十多了,各方面的功底都已打磨到了此生尽头,完全可以说是顶流宗师中最强的那批。
不成天人,往后就是有退无进,这也是他迫切想要搏一搏的原因。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的对手,著实有些夸张了。
面对这一记刚猛霸道的轰拳,剑雨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既没躲也没趁机抢攻中门,而是抬手一记炮拳,正面迎了上去。
呼!
拳出如风吼,有虎豹雷音。
嘢—
两道身影转瞬撞在一起,双拳交接处瞬间炸起雷鸣般的声响。
澎湃气劲爆发,石台骤然颳起一阵横风,似是將大气都撕碎了一般,以两人为中心,朝四方倾轧而去。
呼呼-
—
狂风过境,枝摇叶动,惊起虫鸟无数。
膨—
双拳一触即分,两人招式都未用老,眨眼间又硬碰硬对了几合。
张怀义老脸紧绷,正面跟龙骨、麒麟躯、佛门金身三合一的武夫对轰,饶是疼的骨头都快麻了,依旧硬撑著没出声来。
其实第一拳他就服了。
可年轻人不讲武德,后面的拳头拳拳往心口印,躲不过就有当场被打死的风险,只能硬抗。
张怀义咬紧牙关又对了两拳,终於有些顶不住了。
他脚下发力,找到机会借著对冲的势头落到后方,神情惊疑不定:
“这是《虎咆拳》?!”
你叫石惊云本人来了他也不敢认啊!
剑雨华晃了晃脖子,感觉身子骨逐渐热开了,便隨口道:
“原版问题不小,就隨手改了改,现在应该叫《小华拳法》。”
“大长老的《奔雷劲》名头倒是响亮,可惜有些不够劲儿,来尝尝我的《奔雷劲》!”
张怀义其实已经不想打了,毕竟对拳脚宗师而言,技法远不如体魄重要。
对面这怪胎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拳头硬的跟天外陨铁似的。
这练功的苦,他老张吃了四五十年,结果上场挨了不到三下,就感觉骨头要裂开了。
这还打个球?
张怀义还在思考该怎么体面退场,身前便骤然颳起了一道横风。
呼呼白袍身影势如蟒龙,呼啸杀至。
速度之快,甚至在天地间带起了一线白雷。
沙包大的拳头在眼中越放越大,很快便填满了张怀义眼中的世界。
在中招前,他脑中只剩最后一个念头:
此子怎么会《奔雷劲》?
膨!
年逾六十的白髮老头被不讲武德的年轻人一拳轰中,整个人瞬间化作脱膛炮弹倒飞而去。
哗啦啦-
落地砖瓦横飞,一路犁了十几丈才止住去势。
张起灵见爷爷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是被打死了,飞奔过去豪了起来:
“爷爷!”
“爷爷!”
“爷爷——你,你怎么装死啊?”
·.......
一拳轰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几大长老和现场弟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著实没想到大长老能败的这么干脆。
裴玉寒倒是没半点意外,此时心里只是有些惆悵今晚过后,再去君子山走一遭,雨华就算下完聘礼了,真要嫁小孩了—
不远处,李氏和裴玉虎也沉默了。
李氏咽了口唾沫,看著高台上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儿,眼底情绪复杂的不行:
“小叔,这.“
裴玉虎也有些心惊,不过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淡淡评价:
“天纵之资,可惜现在还嫩了点。”
剑雨华体面送走老头后,视线当即望向台下的裴玉虎,挑了挑眉头。
裴玉虎见状也不废话,脚下微微发力,身形便冲天而起,竟是直接从原地飞跃到了石台之上。
声势虽然惊人,可落地无声,轻功显然已臻至化境。
剑雨华见状,神情不由得凝重了几分,见他提著枪上来,便也握住插在地上的八极枪,缓缓举了起来:
“请。”
“请。”
两人都不是喜欢废话的人,简单客套后,便持枪对峙起来。
围观眾人瞧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是哪个堂口的人,居然直接从边缘跃上了演武台,这得有二十来丈吧?”
“不知道哪號人,可敢上台,肯定是有不小把握的。”
“別急,剑公子毕竟年轻,就算输了也没事儿,还有宫主在呢。”
“......
裴玉寒的目光也有些凝重,手里著黑布包裹的霸王枪,时刻准备上前救人。
雨华有大成的龙骨,麒麟身的淬链也上了日程,筋骨皮三路已经算走通了两条,论底蕴肯定是要胜过裴玉虎的。
可裴玉虎天赋和根骨也不差,且同样知晓筋骨皮之秘。
若是这些年没有荒废,凭藉师父的遗泽,大概率也能跟她一样,练出一条路来。
走通一路的武夫,即便不靠天材地宝,也能靠水磨的功夫突破天人,甚至因为早早走上正道,
根基还会比一般天人夯实的多。
裴玉虎的气势不像天人,大概率还没走到那一步,可各方面应该已经锤链到极限了。
极限的境界再加上走通一路的底蕴,大乾官方將这样的武夫称之为偽天人,亦或者半步天人。
这个境界的武夫,搭配搏命秘法,甚至能正面硬撼天人。
裴玉寒曾经就处於这一层次,自然明白裴玉虎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实力。
她看著高台上对峙的两人,不由得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