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新的战爭,来临了,这一次,许峰不再缺席 重生40年代:开局送外国媳妇
回到东北,已经是十月中旬。
燕京的喧囂与荣耀,仿佛一场盛大的梦。
当许峰重新踏上通化航校那片被秋霜染白的土地,闻到空气中熟悉的煤烟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时,他才感觉自己从梦中醒来,回到了现实。
现实是,瓦西里正因为一个涡轮叶片的气动布局问题,和那几个德工程师吵得面红耳赤,双方的口水夹杂著俄语、德语和蹩脚的中文,在简陋的科学院办公室里乱飞。
高志航则带著一群参加过阅兵的“老鸟”,在训练场上疯狂地操练著新来的学员,那粗糲的嗓门隔著几里地都能听到:“飞得比娘们儿绣还慢!你们是开飞机还是赶驴车?再飞不出这个动作,今天全体去猪圈跟二师兄交流心得!”
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热火朝天,鸡飞狗跳。
许峰没有声张,换上工作服,一头扎进了风洞实验室。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据在看到的几份关於鹰酱喷气式发动机的资料,重新修改了他的超音速飞机设计图。
“校长,您回来了!”政委张远增闻讯赶来,激动地递上一大摞文件:“燕京那边刚发来的嘉奖令,还有一笔专项科研经费!比我们申请的多了一个零!”
许峰只是点点头,接过文件隨手放在一边,指著图纸上的一个部分问:“我走之前让你们测试的变截面进气道模型,数据出来了吗?”
张远增看著许峰那张被弧光映照的专注脸庞,张了张嘴,把一肚子准备好的匯报和恭维话又咽了回去。
他明白了,对於这位校长而言,燕京的荣耀只是过眼云烟,眼前的这些图纸和数据,才是他真正在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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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轨道。
航校、科学院、哈尔滨的家,三点一线。
在航校,他不再过多插手日常训练。
高志航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甚至可以说是顶级的飞行总教官。
他用最野蛮的方式,最严苛的標准,把一批又一批的“雏鹰”逼成了“恶狼”。
航校的淘汰率高得嚇人,但也飞速產出著这个国家最宝贵的第一代战斗机飞行员。
在科学院,许峰几乎倾注了自己全部的业余时间。那个歪歪扭扭掛著“东北科学院(筹)”牌子的院落,成了整个东北最神秘的地方。
除了研究超音速飞机,许峰还凭藉著自己那个“独立位面”里储存的,来自后世的庞杂知识,同时开启了好几个项目。
他指导哈工大的学生,用缴获的日军电台和雷达零件,拼凑出了龙国第一代早期预警雷达的雏形。
他开始研究火箭用的固体燃料,他甚至还画出了坦克液压悬掛和火炮稳定器的草图,寄给了远在燕京的兵器工业部。
他就像一个贪婪的播种者,將无数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种子,隨意地撒在了这片贫瘠却充满希望的土地上,至於能长出什么,他自己也无法完全预料。
而哈尔滨道里区的那个小院,则是他卸下所有疲惫的港湾。
林雪的製药厂,如今已经成了整个东北的明星企业。
她生產的“雪峰牌”消毒液和止血粉,因为成本低廉效果好,不仅成了军中必备,甚至开始通过供销社,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她这个厂长,比许峰这个校长还要忙碌。
但无论多晚,她都会为许峰留一盏灯,热一碗饭。
这天晚上,许峰风尘僕僕地从通化赶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林雪正坐在灯下,小腹已经明显地隆起,她一边抚摸著肚子,一边微笑著看一本厚厚的妇產科医学书籍。
“回来了?”林雪抬头,眼神温柔得像水。
“嗯。”许峰走过去,脱下满是风尘的大衣,很自然地蹲下身,將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今天又踢你了?”
“踢了,劲儿还挺大。估计又是个跟你一样不老实的。”林雪笑著,轻轻梳理著许峰有些凌乱的头髮。
许峰闭著眼睛,感受著那个小生命有力的心跳,內心一片柔软。
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在老河沟的平静日子,想起了东京的腥风血雨,想起了在燕京见到的那些领导。
所有的过往,最终都指向了此刻的安寧。
然而,在这份安寧之下,却隱藏著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每隔一两个月,他都会以“国际贸易”或“技术交流”的名义,前往莫斯科。
莫斯科的冬天,比哈尔滨更冷,天空总是铅灰色。
他会独自一人,乘坐一辆毫不起眼的嘎斯车,来到郊外一栋普通的苏式公寓楼下。
开门的,是伊莉莎。
她剪短了那一头灿烂的金髮,穿著朴素的布长裙,身上少了几分上尉的火爆与凌厉,多了几分母亲的温润。
但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到许峰时,依旧会瞬间燃起火焰。
屋子里,一个梳著羊角辫,有著黑色头髮和蓝色眼睛的小女孩,会怯生生地从伊莉莎身后探出头来,用清脆的俄语小声喊:“爸爸。”
她叫蕾娜塔,许峰的女儿。
许峰每次都会觉得喉咙发紧。
直至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他会从怀里掏出一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一只用木头削的,涂著桐油的小鸟,有时是一个能转动的,精巧的齿轮组合,都是他亲手做的。
蕾娜塔会开心地接过礼物,然后抱著他的腿,用小脸蹭他的裤子。
许峰会僵硬地抱起她,感受著那小小的,温暖的身体。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喜悦,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
伊莉莎会默默地为他端上热红茶和黑麵包。
她从不问他在龙国的生活,也从不提任何要求。
她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仿佛他能来,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克里姆林宫那边,对你们的『超音速』计划很感兴趣。”
伊莉莎搅动著杯子里的红茶,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他们不相信,你们能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取得进展。他们认为,是你从我们这里偷走了技术。”
“让他们想去吧。”许峰喝了口茶。
“大林同志的身体不太好。”伊莉莎忽然说:“下面的人,心思都活络起来了。贝利亚最近的动作很大。你要小心,我们之间的贸易,可能会受到影响。”
伊莉莎成了他观察苏维埃高层政治风向的,一扇独特的窗户。
她虽然被降了职,但在克格勃內部,依然有著自己的人脉和信息渠道。
每次离开莫斯科,许峰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卑劣的窃贼,偷走了两个女人最宝贵的时光,却无法给她们任何一个完整的家。
他坐在返回东北的火车上,看著窗外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雪原,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留在了哈尔滨的温暖灯火下,一半留在了莫斯科的冰冷公寓里。
这种撕裂感,在他回到家,看到林雪温柔的笑脸时,会化作更深的愧疚。
林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从不追问他出国的细节,但有时,会在他深夜凝望窗外时,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他。
“是不是太累了?”她会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別把所有事都自己扛著。你现在,也是快当爹的人了。”
许峰会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將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他什么都不能说。这是他必须独自背负的十字架。
……
时间就在这种平静、忙碌而又暗流涌动的节奏中,悄然滑向了1950年的夏天。
东北的工业生產捷报频传,空军的规模在不断扩大,新修復和仿製的飞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几架苏维埃援助的米格-9喷气式战斗机,运抵了通化航校,成了许峰和瓦西里的新玩具。
林雪的肚子越来越大,预產期就在七月。
许峰已经为即將出生的孩子,准备好了一个用最好的木料打造的摇篮。
一切都欣欣向荣,似乎这个国家,这个家,都將迎来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然而,好景不长。
命运的齿轮,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地方,发出了刺耳的转动声。
1950年6月25日。
这一天,哈尔滨的天气格外好,阳光灿烂,惠风和畅。
许峰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林雪的预產期越来越近,身体也变得笨拙,他想在家多陪陪她。
小院里,那几棵白樺树已经枝繁叶茂,洒下斑驳的树荫。
许峰搬了张躺椅放在树下,让林雪靠著。
他自己则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调试著一个新玩意儿。
那是一个用罐头盒、自行车链条和几个齿轮组装起来的简易风扇,动力源是两节乾电池。
隨著他接通线路,那用铁皮剪成的扇叶便摇摇晃晃地转动起来,吹出阵阵微风。
“你看,环保节能,还静音。”许峰得意地向林雪炫耀著自己的发明,像个献宝的孩子。
林雪被他逗笑了,伸手抚摸著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知道了,我的许大发明家。要是退下来了,你开个修理铺,生意肯定好。”
“那不行。”许峰一本正经地摇头:“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两人正说笑著,隔壁王大妈家的收音机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播报声。
那声音盖过了咿咿呀呀的戏剧,显得格外突兀。
“……据外电报导,今日凌晨,高丽半岛三八线附近发生武装衝突,北南双方均指责对方率先挑起战火,目前,战事正在迅速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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