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33) 快穿:恶名昭着的她总招人覬覦
阿朵没有骗她?
芸司遥刚下床,膝盖突然传来细密的酸 / 软,大腿肌肉不受控地痉挛。
她扶住床柱站稳,想起昨晚那场情 /.事,腿间隱隱胀痛。
说痛倒也不是特別痛。
白银嶸昨晚边做,还边看著她的反应,非要將她所有感受都问个遍。
她受不住的时候,手指痉挛抓了他好几下。
这种体验过了度,事后回想都会头皮发麻。
“……”
床头放著一罐白瓷瓶装著的药,估计是白银嶸留下来的。
芸司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白银嶸很忙,三天两头见不著人並不奇怪。
他不愿意放人,靠自己跑出去很困难。
芸司遥想了想,找系统兑换了一个道具。
如果阿朵说的没错,后天,是她离开苗寨的最佳时机。
继续和白银嶸纠缠,只会越来越难脱身。
她不愿过梦境中的生活,不愿睁眼就是无望的等待。
只要有机会,芸司遥还是会选择离开。
*
晨光还未穿透云层,细密的雨丝便飘了下来。
这几天天气不好。
青瓦上的水珠顺著房檐滴落,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嗒嗒”声。
芸司遥看著窗外的雨。
街道上空无一人,她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看。
白银嶸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他皮肤泛起病態的灰白,唇瓣毫无血色,像被霜打蔫的野山茶,连耳坠上的银铃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司遥……”
白银嶸低声唤她,仿佛前夜禁錮她的事从未发生过。
芸司遥注意到他腹部有异样的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內横衝直撞。
白银嶸很快捂住腹部,用手遮掩了一下。
他笑了笑,“我要去三楼练蛊,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上来,好吗?”
芸司遥唇瓣微动。
白银嶸等不到她回答,转身上了楼梯。
“噠、噠、噠”
是母蛊躁动了?
芸司遥心跳的速度开始加快,皱眉思忖时,手心不由自主开始出汗。
……他要压制蛊虫了吗?
真正等来这一刻,芸司遥心中还是忐忑复杂居多。
她在生寨快待了一个月,日子平静而枯燥。
白银嶸还是跟以前一样,和她维持著表面的平静,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平静就像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裂,露出內里翻涌的暗潮与溃烂的伤疤。
芸司遥呼吸不由自主放轻,她低下头,摸了摸手上的银鐲,嘆息一声。
是该走了。
她点燃香薰,將它摆在了楼梯上。
青烟悄无声息地蔓延在整栋吊脚楼,隱匿在暗处的蛇虫渐渐没了动静。
虽然知道白银嶸为了压制身体里的蛊虫,会减少对其他蛇虫的控制。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芸司遥看著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寨门口守著的苗人都回家了,倒还方便了她。
薰香大概要经过半个小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只会让人昏沉,麻痹五感。
芸司遥吃了解药,掐算著时间,推门出去。
三楼似乎还有虫子爬行的声音。
白银嶸在压制肚子里的蛊虫。
一声布料撕裂的闷响从上传来,混著压抑又痛苦的低喘。
空气中隱约渗出腥甜的气息——那是蛊虫特有的腐臭,伴隨著浓烈的血腥味。
芸司遥向上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出来。
……该走了。
芸司遥收回视线。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白银嶸蛊术那么厉害,又是寨子里唯一的巫蛊师,他敢把母蛊放进身体里养著,自然有他的把握,不会出什么事。
生寨里的日子不比城市,寨民们又格外排外,这里到处都是蛇虫,各种设施都很老旧,宛如一座囚笼,將人拖住,困死。
芸司遥冷静下来,她不再犹豫,快步走下楼梯。
空荡荡的吊脚楼里迴荡著她的脚步声。
芸司遥走到了大门口,她抬起手,手腕上银鐲相撞,发出清泠的声响。
她拉开门锁,门外的细雨混著草木腥气涌入。
芸司遥头髮被吹动,丝丝冷意让她大脑更为清醒。
向前,就是近在咫尺的自由。
她抬脚正要跨出,身后似有银铃声骤然响起,渐渐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叮铃铃”
芸司遥心跳加速,她没有回头看,径直跑进雨中,还没跑几步,衣摆处却传来轻轻的拉拽感!
“……你要去哪儿?”
那声音像被拉长的蛛丝,黏腻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