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教要分家?玄都说了算! 洪荒:我,玄都大法师,炼丹狂魔!
三清殿內。
圣人之力浩荡无穷!
一道道法旨,猛然现於崑崙无尽苍穹之上!
轰!
一道难以言喻的磅礴伟力,自三清殿深处沛然勃发。
瞬息间席捲了浩瀚崑崙仙境!
万仞奇峰为之嗡鸣。
无尽灵雾为之翻涌!
大道纶音,无形无质。
清晰烙印在崑崙山每一寸仙境之內!
更深深烙印在所有身处崑崙的三教弟子元神深处!
“三教戒律堂,立!”
“法度森严,万灵共遵!”
“堂主玄都,掌刑赏,正纲纪,维崑崙一体!”
宏大的意志,不容置疑!
似若带著天道般的冰冷与威严。
如同无形的枷锁,骤然悬在了所有弟子的头顶!
……
“什么?!”
“戒律堂?玄都?”
“法度?钳制三教?!”
……
整个崑崙彻底沸腾了!
无数三教弟子失声议论。
浑然傻了眼。
发生了什么?
这短短的一会功夫。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万般情绪,於千峰万壑间猛烈爆发!
太清峰顶。
紫气东来匯聚之处。
一座古朴威严的殿宇凭空拔地而起。
非金非玉,其质苍青,隱有玄奥符文流转不息。
透著一股冰冷肃杀之气。
殿门上方。
一块巨大的匾额高悬,三个古拙森严的大字透出凛凛神威。
戒律堂!
其如无尽太古神山,轰然坐落於崑崙祖庭的核心之地,太清峰之上!
位置。
已然隱隱凌驾於玉虚宫、碧游宫之上。
堂皇正大,宣告著其超然的权柄。
与此同时。
“混帐!”
上清峰內。
隨侍七仙之首的乌云仙鬚髮皆张。
一掌將身旁的万年寒玉案几拍得粉碎,玉屑纷飞!
“玄都!他算什么东西!区区人族,拜入三清门下不过三千载,侥倖得了首徒虚名,竟敢妄立戒律,以法度钳制我等逍遥道心?”
“此乃窃弄权柄,其心可诛!”
乌云仙气的不轻。
方才。
他们还在与阐教对立。
现在呢?
戒律堂立下。
可偏偏,玄都却又是其堂主,执掌刑罚戒律。
对於他们而言。
这岂能是一件好事?
虬首仙双目赤红,周身凶戾妖气翻滚:“披毛戴角之辈?湿生卵化之流?”
“他玄都立下这等规矩,分明是藉机打压我截教万仙!束缚我辈天性!”
“此乃绝我截教超脱之路!”
他声音嘶哑,带著刻骨的恨意。
“什么狗屁戒律!”
“我截教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快意恩仇,何须他人指手画脚!”
虬首仙也快疯了。
原本自由自在。
懟天懟地对空气。
现在呢?
干个啥都要別人管束?
他们拜入截教,是来求仙问道的。
而不是来此地当孙子的!
金光仙冷笑连连,金袍无风自动:“无故残害生灵?行邪魔之法?好大的帽子!”
“洪荒弱肉强食,本是天道,我截教截取一线生机,行事自有其理!”
“他玄都懂个屁,不过是仗著圣人垂青,便想骑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
不仅如此。
灵牙仙、长耳定光仙等人亦是怒不可遏,纷纷厉声附和。
声浪几乎要將碧游宫的穹顶掀翻。
他们目光灼灼,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齐齐投向端坐於上首蒲团,始终闭目不语的多宝。
“大师兄!”
乌云仙一步踏前,声如雷霆。
“玄都如此欺辱我教,你身为截教首徒,岂能坐视不理?”
“此等戒律,绝不可行!还请大师兄出面,上稟师尊,废了戒律堂!”
“否则,我截教万仙,何以立足崑崙?!”
乌云仙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多宝了!
可以说。
当今的截教中。
也唯有多宝和其余三大亲传弟子才能和玄都拜一拜手腕了。
至於他们隨侍七仙?
玄都岂能將他们放在眼里?
而且。
玄都修为,已至金仙巔峰。
按照这个修为增幅下去。
不日之后。
玄都就能堪破太乙玄机,证得道果。
到了那个时候。
就算是多宝出面,也无用了。
试问。
金仙初期,玄都就能战平多宝。
那么。
到了太乙金仙之境后呢?
殿內喧囂震天,煞气瀰漫。
多宝却仿佛置身事外,宽厚的面容上古井无波,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周身气息渊深如海,自成天地。
將外界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开来。
直到乌云仙的质问声落下良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
那双眸子,深邃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如同阅尽万古沧桑的深潭。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群情激愤的隨侍七仙,声音平和舒缓,却带著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玄都师兄既得三位师长法旨,执掌戒律堂,此乃天数定数,亦是崑崙定规。”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约束也好,法度也罢,若能藉此调停阐截纷爭,消弭同门血斗,於崑崙,於三教,未必不是一桩善缘。”
“道在脚下,各凭己心。他欲行此路,便由他去行。”
言罢。
多宝再次闔上双目,气息沉凝。
仿佛已神游太虚,对眼前的一切再不縈怀。
那超然物外的姿態,让满腔怒火的隨侍七仙如一拳打在上,憋闷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大师兄,竟是这般態度?!
这一幕。
看的乌云仙都是有些傻眼了。
不对啊!
大师兄!
你之前对玄都可不是这个態度啊!
玉清峰中。
气氛同样凝重。
十二金仙齐聚於此。
阐教十二位核心弟子,除了黄龙等人,其他人此刻面色各异,却都带著浓重的不解与牴触。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
惧留孙矮胖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与那等披毛戴角、湿生卵化、满身业障的截教门徒同门相称已是勉为其难!”
“”今竟要我等与他们同桌论道,受同一套所谓法度管辖?”
“甚至为些蝇头小利起爭执,还要去寻那什么戒律堂执事调解?滑天下之大稽!”
“这置我玉清阐教顺天应命,根性清正之道统於何地?!”
惧留孙首先跳出来,心中极为不满。
自始至终。
他对於截教门人,无外乎都是湿生卵化之辈相称。
上次马元一事。
他便是小小的推波助澜,挑拨离间。
可未曾料到。
玄都这傢伙,居然不上套?
眼下又出了个戒律堂。
颁布的法度,可谓是密密麻麻。
看的惧留孙眼睛都快了。
太乙眉头紧锁,清俊的脸上也满是阴霾:“凡恶意誚毁同门根脚出身、辱及师长道统者,视为挑衅,当受严惩?”
“呵,玄都此条,用心颇深啊,日后我等若再言截教门人根性浅薄,岂非也成了触犯戒律?”
“这分明是堵我等之口,护彼等之短!”
转而。
他目光转向端坐主位的广成子,带著强烈的不满。
“师兄,你乃我玉清首徒,地位尊崇,难道也要受那玄都所立戒律堂的管束?”
“听他號令行事?”
“这成何体统!”
惯用的手段再现。
太乙自知。
自己去找玄都理论,必是势单力薄。
玄都肯定不会鸟自己。
但若是广成子出面,阐教门下同仇敌愾,共同抵制戒律堂。
即便是玄都,也不得不做出退让。
最起码。
太乙心中是这样想的。
清虚、道行等人亦是面色沉鬱。
显然对这套凭空压下,看似一视同仁,实则可能处处掣肘的法度极为不满。
阐教一脉一向清贵自持,如今却要与碧游宫那些旁门左道混同规制。
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最可气的是。
嘴上说都不行了?
这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面对师弟们灼灼的目光和汹涌的质疑。
广成子端坐玉台之上,面容依旧冷峻威严,目光却深邃如渊。
仿佛穿透了玉虚宫的墙壁,投向了太清峰顶那座新立的戒律堂。
殿內一时寂静,只闻眾人压抑的呼吸。
良久。
广成子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惧留孙师弟,太乙师弟,稍安勿躁。”
他目光扫过眾人,平静无波。
“玄都师兄既得太上师伯真传,又得三位师长亲口允准,执掌戒律堂,统辖三教法度,此乃圣意。”
“质疑戒律堂,便是质疑三位师长法旨。”
此言一出。
惧留孙、太乙等人脸色微变,躁动稍抑。
圣意,是压在崑崙所有生灵心头无法逾越的大山。
谁敢忤逆?
“至於受其管束。”
广成子微微一顿。
“在其位,谋其政。”
“玄都师兄既为堂主,法度之下,自然一视同仁。”
“我广成子,亦不例外。”
对此。
广成子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一,三清圣人共同立法。
其二,三教首徒执掌。
这一切。
都是没毛病。
让人说不出一句不合適来。
“阐截二教,嫌隙日深,积怨难返,此乃顽疾,非猛药不可治。”
“我曾亦有心弥合,然力有未逮,终是徒劳。”
广成子的声音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之態。
的確!
身为首徒。
他也曾如此设想。
但是,阐截二教积怨,岂是他所能化解?
闻言。
这份坦诚,让太乙、惧留孙等人都是一怔。
广成子竟也曾尝试过?
还失败了?
“如今,玄都师兄有胆魄,有担当,敢以三教首徒之身,承此千钧重担,行此荆棘之路。”
广成子的语气陡然转沉,带著一种近乎审视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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