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定光仙找事?杀! 洪荒:我,玄都大法师,炼丹狂魔!
恭贺声中。
玄都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崑崙玉柱。
他气息尽敛,返璞归真!
似与脚下太清峰融为一体。
其目光扫过之处,无形的威严如同实质的潮汐,压得虚空都微微凝滯。
戒律碑神文流转。
无声却霸道!
“恭迎师兄功成出关!”
戒律堂前。
以三霄、赵公明为首等人为首的百余位弟子,皆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玄都,出关了!
其身上的气息,已经毋庸置疑。
实打实的太乙金仙之境!
眾仙心中敬畏。
玄都踏足太乙之境,这戒律堂的脊樑,才真正挺立起来!
玄都微微頷首,脸上带著温润却不容置疑的笑意:“诸位辛苦。”
“我闭关五百载,堂中诸事,有劳诸位费心维繫。”
他的声音平和无比,使人如沐春风。
玄都目光扫过眾仙。
见秩序井然,气象初成,玄都心中稍慰。
果然。
单打独斗,绝对成不了气候。
自己。
还幸亏有这些人相助啊!
然而。
玄都目光扫过马元之后。
对方眼中,似乎还藏著一丝压抑的怒意和无奈。
黄龙更是欲言又止,目光频频瞥向站在人群后方的一人。
马元低垂著头。
神情中,却有几分委屈闪烁。
见此之后。
玄都心中瞭然,面上不动声色,声音却沉了一分,直接点破:“马元师弟。”
马元闻声,身躯猛地一颤,如同惊弓之鸟,慌忙上前几步。
“还请师兄吩咐!!”
说著,便要再度见礼。
玄都虚抬手掌,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將马元托起。
“你既已入戒律堂,便是我等同袍,无需行此大礼。”
“我观你神色有异,气息微浮,可是在吾闭关期间,受了委屈?”
“堂规戒律之下,同门互助,若有冤屈,但讲无妨,我自会为你做主。”
至今。
马元已经是自己人。
对於自己人,玄都自然需要照料。
再怎么说。
当今的马元,也是他玄都的人。
谁敢动马元,便是不给玄都面子。
不给戒律堂面子!
此言一出。
如同点燃了引线。
马元眼圈一红,积压了五百年的憋屈瞬间爆发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师兄明鑑!我委屈啊!”
他指著自己道袍下摆的污跡。
又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早已癒合却仍显狰狞的焦黑伤痕。
“自我蒙师兄恩典,入戒律堂执役,谨遵堂规,约束言行,巡查崑崙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长耳定光仙,仗著自己是隨侍七仙之一,又纠集了虬首仙、金光仙几个,处处与我为难,视我戒律堂法度如无物!”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我巡查至落霞坪,见定光仙驱使法宝,强行抽取三头青鸞仙禽的本源精血,只为祭炼他那柄污秽邪幡!”
“我上前劝阻,言明堂规,无故残害生灵者,形神俱灭!”
“他非但不听,反而讥讽我是师兄手下走狗,更出手打伤我,焚我巡查令旗。”
“还放出话来什么狗屁戒律!吾等隨侍圣人座前,便是杀了又如何?”
马元声泪俱下,句句泣血:“这五百年来,定光仙一伙变本加厉!”
“弟子亲眼所见,他们为泄私愤,毁坏玉清峰下三处千年药圃。”
“为爭抢一处灵气泉眼,打伤我戒律堂三名外门执事弟子。”
“更是在碧游宫外公然辱骂云霄师姐,言我戒律堂皆是趋炎附势之徒!”
“我屡次上报,云霄师姐与公明师兄也曾亲往质问,然定光仙仗著隨侍七仙同气连枝,又有乌云仙在背后撑腰,人多势眾,修为深厚。”
“我等力有不逮,未能將其绳之以法,反受其辱,马元无能,请师兄责罚!”
说到最后。
马元已是泣不成声。
显然是遭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这五百年来。
定光仙一行人为非作歹。
他们却对其束手无策。
黄龙双拳紧握,面沉如水。
罗宣更是周身赤焰升腾,咬牙切齿:“混帐东西!欺人太甚!”
三霄脸色冰冷,眼中寒芒闪烁。
赵公明胸膛起伏,虎目含煞,显然这五百年的憋屈,早已积压到了顶点!
整个戒律堂前。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肃杀之气瀰漫,连呼啸的山风都仿佛凝固了。
玄都静静听著,脸上那温润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冰封万古的森然寒意。
他负於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
一阵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无声无息地瀰漫开来!
太乙金仙之威乍现而生!
太清峰顶的温度骤然下降。
天空中的云层都仿佛被这股寒意冻结!
“好一个定光仙!”
玄都的声音响起。
不再是之前的平和,而是若寒冰一般冷冽!
“好大的狗胆!”
“视我戒律碑文如无物?视三清法旨如儿戏?视崑崙同门性命如草芥?!”
“残害仙禽,毁坏药圃,打伤同门,桩桩件件,皆触犯戒律堂铁则!”
“其罪,当诛!”
他一步踏出,脚下虚空生莲。
无形的空间波纹荡漾开来。
目光如两道撕裂苍穹的冰冷剑光,穿透层层云雾,直射向上清峰隨侍七仙洞府的方向!
好一个定光仙!
玄都心中,已然发出阵阵冷笑。
先前的一切,暂不与定光仙理论。
如今,他可算是落在了自己手中。
当今。
戒律堂虽立。
可威,尚且未成。
定光仙,便是立威之人!
“云霄师妹,公明师弟,尔等维护法度之心,吾已知晓。”
玄都看向三霄与赵公明,语气稍缓,决然无比。
“隨侍七仙合力,金仙巔峰数位,更有乌云仙此等太乙坐镇,尔等力有未逮,非战之罪。”
他话锋陡然一转。
如同出鞘的绝世神锋,锋芒毕露,杀气冲霄:
“然,法度既立,威严不容褻瀆!”
“戒律堂权柄,岂容宵小轻慢?今日,吾便亲自走一遭!”
“马元,带路!”
“我倒要看看,这长耳定光仙,项上头颅,是否比吕岳更硬三分!隨侍七仙之名,能否挡我戒律堂法剑!”
“走!缉拿凶顽,以正典刑!”
话落之后。
“遵令!”
马元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狂喜之色,再无半分怯懦。
他霍然起身,周身法力激盪,指向一个方向:“师兄!那定光仙此刻正在他洞府宴饮作乐,辱骂我堂!”
玄都再无半句废话,袖袍一挥!
轰!
一股磅礴浩瀚的太乙伟力瞬间包裹住马元。
同时其身形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清冷玄光。
一瞬,便无视空间距离,朝著上清峰的方向悍然破空而去!
其速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冰冷残影!
“走!”
赵公明虎吼一声,周身玄光爆发。
“隨师兄执法!”
云霄清叱,三霄紧隨其后。
罗宣、黄龙、灵宝等戒律堂核心弟子。
以及所有满腔义愤的执役弟子。
无不怒吼著化作道道遁光。
如同百川归海,紧隨著那道引领一切的清冷玄光,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扑向上清峰!
与此同时。
上清峰,醉霞谷。
此地霞光如醉,流泉飞瀑,本是仙家胜景。
然而此刻。
谷中却瀰漫著一股淫靡放纵,乖戾凶横的气息。
长耳定光仙斜倚在一张铺著珍稀灵兽皮毛的玉榻上。
赤著双足,手中端著一只流光溢彩的琉璃盏。
盏中盛放的赫然是殷红如血,散发著浓郁精元气息的灵酒。
赫然是以多种仙禽精血混合灵果酿造的血髓酿。
他面色微醺,狭长的眼睛半眯著,带著七分醉意三分刻毒。
身旁。
虬首仙、金光仙、灵牙仙同样放浪形骸。
面前玉案上杯盘狼藉,散落著啃食过的灵果残核和被吸乾精血的仙禽骸骨。
几个妖嬈的女妖战战兢兢地侍奉在侧,大气不敢出。
“哈哈哈!”
定光仙灌下一大口血髓酿。
任由猩红的酒液顺著嘴角流下,染红衣襟,他放声大笑,声音尖厉刺耳:“什么狗屁戒律堂!什么玄都!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土鸡瓦狗!”
“马元这个混帐东西,昔日在我等面前摇尾乞怜的货色,如今竟敢穿起那身狗皮,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呸!”
他狠狠啐了一口,脸上满是鄙夷和快意:“什么残害生灵?什么打伤同门?”
“我便是做了,他玄都又能如何?他戒律堂那群废物,三霄?赵公明?在吾等面前,算个屁!”
“还不是只能干瞪眼?哈哈哈!五百年了,玄都龟缩不出,怕是知道自己斤两,不敢出来了吧?”
“我看所谓戒律堂,就是个笑话!迟早关门大吉!”
定光仙狂悖不堪。
时至今日。
他才彻底明白一个道理。
只要他们隨侍七仙同气连枝,便是戒律堂,也动不了他们!
虬首仙咧嘴狞笑,露出森白獠牙:“说得对!玄都不过是仗著圣人宠爱罢了!论根脚,论修为,他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立规矩管束我等?我截教万仙,向来逍遥自在,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约束的?”
金光仙摇晃著酒杯,眼中金光闪烁,带著阴冷:“就是!我等隨侍师尊座前,身份尊贵,便是偶尔杀几只扁毛畜生,毁几片药圃,打伤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他戒律堂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试试?借他玄都十个胆子!”
“吕岳那蠢货是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在他们眼中。
吕岳?
不过是一个倒霉蛋罢了
论身份,怎能比得上他们隨侍七仙?
玄都自然会毫不留情的斩杀对方。
可他们呢?
就算玄都出关,破入太乙金仙之境。
敢动他们?
“不错!”
灵牙仙瓮声附和。
“今日我等在此宴饮,便是要告诉整个崑崙,这崑崙仙境,还轮不到他玄都说了算!”
“什么法度?我呸!实力才是法度!来,再饮一杯!”
几人狂笑举杯,气焰囂张到了极点。
谷中瀰漫著血腥、酒气与肆无忌惮的狂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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