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甚至都懒得看他，只是隨手一掌，轻轻拍出。

“给你脸了。”

“砰！”

那名华山弟子的还没反应过来便软软倒下，已经死了。

“啊——！”

周围的华山弟子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大殿之內，这一下，再没人敢有半句废话。所有人都老实了，那数百架强弩的箭头，自始至终，可都稳稳地指著他们呢。

动？

谁敢动？

谁动，下一个死的就是谁！

宋青书收回手，甚至没再看那尸体一眼。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每个人的心臟。

“话，我已经说清楚了。”

“从今日起，谁若是再敢来我武当山找死，再敢去找我五叔五婶的麻烦……”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森然道：

“不管你是少林，还是峨眉，我宋青书，必將你满门上下，杀得鸡犬不留！”

满殿死寂。

良久。

少林方丈空闻，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此刻已是灰败一片。他看著眼前的少年，看著他身后那群杀气腾腾的武当弟子，再看看主座上那个笑眯眯看戏、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张三丰……

他终於明白了。

武当，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武当了。

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武当未来的天。而这片天，是杀出来的天。

空闻长嘆一声，佝僂著身子，对著张三丰和宋青书的方向，深深地合十一礼。

“阿弥陀佛……今日之事，是我少林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张真人与宋少侠海涵。我等，这便告辞。”

说完，他不再有片刻停留，搀扶著空智，带著一眾垂头丧气的少林僧人，第一个转身，快步向殿外走去，那模样，比逃难还快。

有了少林带头，剩下的门派哪还敢逗留。

“我……我们也告辞！”

“告辞告辞！”

崑崙、崆峒、华山……一眾所谓的“武林豪侠”，此刻作鸟兽散，一个个连滚带爬，爭先恐后地向外涌去，生怕跑慢了，就成了下一个尸体。

殿內瞬间空了一大半。

只剩下峨眉派的人还愣在原地。

灭绝师太披头散髮，捂著高高肿起的脸，死死盯著宋青书。

她想放几句狠话，可一对上宋青书那冰冷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她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宋青书一眼，又看了一眼被疾风拿在手里的倚天剑，终究没敢开口索要。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