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开口，一道柔和的剑光，便从峰顶落下，化作一条光梯，铺展在他的面前。

林夜的脸上，露出瞭然的笑容。

看来，那位天尊，已经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踏上光梯，身影瞬间被云雾所吞没。

光华流转，下一刻，他便已然出现在了那座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宫殿之前。

殿门，无声地，向內开启。

一股比外界精纯百倍的，带著淡淡雪莲清香的灵气，扑面而来。

林夜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入殿中。

大殿之內，空旷而寂静，唯有万年玄冰散发出的丝丝寒气，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白色雾靄。

林夜的脚步声，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眼望去。

前方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对著他，凭栏而立。

那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素白仙裳，没有任何多余的纹饰，却比世间最华贵的锦缎，更能衬托出那份超然绝尘的气质。

如瀑的雪白长发，未经任何束缚，柔顺地垂落，直至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发梢几乎要触及地面。

她赤著一双秀美绝伦的玉足，就那样静静地踩在光洁如镜的冰晶地面上，玉足小巧，足弓优美，每一根脚趾都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圆润而晶莹。

仅仅是一个背影，便足以让人生出顶礼膜拜的衝动。

神圣，高洁，不可侵犯。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道”的化身，是这天地间，所有美好的凝聚。

林夜的呼吸，微微一滯。

这就是清素天尊，天年阁的剑道之主，凌素素。

那个高悬於北域天穹之上，受万千剑修敬仰的无上存在。

也是……即將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的，猎物。

大殿內，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清素天尊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站著，仿佛一尊绝美的冰雕。

林夜也不急，他恭敬地站在原地，欣赏著眼前这幅动人心魄的美景。

他能感觉到，清素天尊的道心，正在犹豫，在挣扎。

她放不下一身化神天尊的骄傲，去向一个看不起的小辈低头。

林夜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

骄傲？

在绝对的欲望面前，骄傲一文不值。

他心念一动，远在日月同辉天內，那枚被他隨手放在一旁的“玉玫瑰”道器，瓣轻轻地，摩擦了一下。

动作很轻微，仿佛只是春风拂过。

“唔……”

一声极度压抑，又带著无尽羞耻的闷哼，从前方传来。

清素天尊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扶著冰栏的玉手，指节瞬间攥得发白，手臂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现。

一股熟悉的，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的邪火，毫无徵兆地，从她身体最深处，轰然爆发。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凶猛，来得霸道。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发软。

她强忍著那足以让心神崩溃的浪潮，缓缓地，转过身来。

一方素白的轻纱，遮住了她那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世容顏，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寒星，又深邃如星空的眸子。

此刻，那双眸子里，却沁满了水光，带著屈辱，带著愤怒，更带著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她看著林夜，那清冷空灵，仿佛不含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些许沙哑与颤抖。

“你是如何……治好瑶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