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科技局的装备。

一道金芒落下，审判之刃破碎结界。

剑刃所及之处，结界如脆弱的玻璃碎裂，不过瞬息，就被绞成无数碎屑。

原泽也听了学长的事，正在抹眼泪，抬头看向天空：“妈。”

原元主席远远看了眼哭包儿子，没有露面直接走了。

结界破碎的一剎那，梁宏收起长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隔离区。

中心大楼的天台，最先到的不是救援队的飞舰，是一个白髮苍苍，双眼哭肿成核桃的老人。

“院长。”

“院长。”

异四的学生们纷纷过去。

“你们有没有见到……”梁宏哽咽著问，“有没有见到一个……人。”

他想，守尸人在死前一直在看隔离区的方向，还说林善没死。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林善还活著。

守尸人挖走了他的心臟夺走了他的身体，林善有多痛，他变成什么样了……

林善一定不会变成异种的。

就算是变成异种也没关係，他去求绿洲，绿洲一定会有办法让异种变回人类。

看到院长眼里的泪，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他想找的人是谁。

“我们见到学长了。”有人说道。

梁宏眼底骤然闪过亮光：“林善在哪？”

没有人应声，无声中又有人哭了。

原来学长叫做林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梁宏也已经明白，肩膀慢慢垮了下去，带著抑制不住的颤意：“林善死了对吗？”

“学长不想成为异种，他告诉我们他的弱点，教我们杀死了自己。”

“学长死后成了光点，他还治癒了我们。”

“我虽然没见过学长，但他一定是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院长，我们想给学长报仇，你知道是谁害了他吗？”

“……”

所有人都清楚，异种带来的是毁灭，要不是林善教他们杀死他的方法，死的或许就是他们。

林善救了这里所有人。

林善是这里所有人的学长。

破损的衣角隨风晃了下，梁宏：“那个害他的人已经死了。”

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沾了尘土和乾涸的血渍。

有人猜道：“院长，是你杀了那个人吗？”

“不是。”梁宏缓缓道，“是林善杀了他。”

忽然，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下意识抬起头。

他看见有一粒光点在夜空中坠下，梁宏缓缓摊开手，光点落进了他的掌心。

“老师，再见了。”

他好像听到了林善在和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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