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第九圣人……莫非就是『魔祖』罗睺？”

他心中已有十足把握，那位魔祖绝未彻底消亡。

按理说，魔祖与道祖鸿钧势同水火。

鸿钧断不会坐视其得道。

但那日魔祖法身崩解为尘埃时，那句狂傲之语犹在耳畔迴荡：

“鸿钧！你我因果已了！”

此刻，许凌渊愈发確信。

儘管不知魔祖如今以何种方式藏身於三界某处，

但他几乎可以断定——

那位魔祖，极有可能便是天命所归的第九位圣人！

这般推测，许凌渊能得出，通天教主自也不难察觉。

於是，通天教主目光微沉，似在沉思。

然而，许凌渊又皱眉开口：

“老师——天地间仅有九位圣位，那镇元子……”

他一时不解。

他已明了，圣人之道，本质在於掌控一条天地至理。

但此前通天教主也曾断言：

若镇元子继续走自己所寻之路，纵使耗时漫长，

亦有极大可能踏足混元之境。

可道祖却言明，三界仅有九位圣人。

而看眼下局势，那第九位显然不是镇元子。

“等等！道祖说的是——『如今三界』！”

这一念起，许凌渊心头一震。

他捕捉到了关键。

“如今”——即此刻的三界。

那未来呢？

未来的三界，是否会生变？

……

“明白了！明白了！”

许凌渊心中激盪。

他忽然想起当初协助镇元子开闢新界时，感受到的那股三界的渴求。

“三界仍在成长——它尚未圆满！”

他几近篤定。

大千世界，並非世界进化的终点。

三界终將演化得更加完整。

那么，它如何才能达到最终的完整？

已为大千世界的三界，要怎样完成最后的蜕变？

“混沌中的那些世界，三界的九位圣人……还有天道的扩张……”

许凌渊心中，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正迅速成形！

“老师，我有个想法……您觉得……”

他望向通天教主。

“混沌中的那些世界，最终会和三界合为一体？”

“这就是所说的——天道壮大？”

话音刚落。

就连通天教主也为之一怔。

他体內的圣人之力，竟无法平息內心的震动！

这个方向，连通天教主自己都未曾触及——只有身为凌渊界之主、对世界本源最为明了的许凌渊，才有可能触及！

而通天教主的圣人元神，却在此刻剧烈波动。

那是本能的感应，是圣人独有的预兆！

它在告诉通天教主，自己这个徒儿的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

混沌万界归於三界，天道隨之壮大！

那么，这融合的契机……

通天教主与许凌渊同时明白。

第九位圣人！

“当最后一位圣人完成证道之时，便是天道升华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