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子一天天打著自己的旗號在外面拉仇恨，这是想把自己的名声玩臭啊，虽然本来就不怎么好，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干过的黑锅背著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山伯对吧，劳烦带带路。”姜玄带著一丝客气的语气说道。

姬山脸色不太好的看了一眼姜玄，传音问姬紫夜道：“小姐，他是谁，你怎么和姜家的人在一起了？”

“他就是姜玄...”姬紫夜如实传音回答道。

此言一出，姬山顿时一愣，不过很快就沉静了下来道：“姜少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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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议事大殿的盘龙柱上，烛火明明灭灭，將殿內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深色的金砖地面光可鑑人，却映不出半分暖意——姬家族长姬天策端坐主位，手指无意识摩挲著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两侧的族老们或垂眸捻须，或目光如炬，可周身散出的登仙路威压，却像被无形的屏障挡著，半点没能落在殿中那抹青色身影上。

姜阳端著盏青瓷茶杯，指尖轻轻转著杯沿，茶汤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

他明明只是真一境修为，却在三位登仙路强者的注视下，活得比殿內的烛火还自在——茶盖刮过杯口，发出“叮”的轻响，他浅啜一口，还不忘点评：“姬家的云雾茶確实醇厚，比我姜家库房里存的还多几分清冽。”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在姬家眾人心上。

姬天策终於开口，声音沉得像殿外的青石：“姜阳小友，你今日来姬家，就是为了品茶？”

“自然不是。”姜阳放下茶杯，抬眸时，眼底的悠然淡了几分，多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晚辈是来替堂弟传话的，姬家如今的处境，族长和各位族老心里该比谁都清楚。”

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扫过殿內眾人：“荒古世家之间的角逐，从来都是实力为尊，姬家这千年来，圣人王的存在愈发稀少，年轻一代里嘛也就姬昊能看，其他的再无一位有望能踏入登仙路的天骄，若没了我姜家在背后撑著，灵的那些势力，会给姬家留多少余地？”

姬家因为名列荒古世家占据著极其庞大的灵界资源，人族內爭斗也从未停止，在那些超然存在眼里这也並非坏事。

他的这话戳中了姬家的痛处。

左侧的二族老猛地睁眼，登仙路的威压骤然爆发，殿內烛火瞬间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姜阳！你敢小覷我姬家？”

可姜阳却像没感觉到般，依旧慢悠悠地说道：“二族老息怒，晚辈说的是事实，我对姬家那也是尊敬崇拜的，昔年姬家虚空大帝走出在无尽岁月前无敌当代，何等霸道，可如今已经过去几十万年了，晚辈虽尊重，但不代表那几个古圣地尊者，若没了姜家的支持，下次灵界的资源分配会议恐怕....”

他没说完，可话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姬天策的脸色平静神色无喜无悲，他却不得不承认，姜阳说的是实话，姬家虽也是荒古世家，可这些年早已不復当年荣光，若真没了姜家的庇护，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从荒古世家中除名。

姜阳见他们沉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晚辈在姜家虽比不得堂弟，但也是族中核心子弟，若紫夜侄女嫁给我，一来能续上姬姜两家的情谊，二来也能保姬家百年安稳，这对姬家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你放肆！”三族老拍案而起，“紫夜早已与玄儿有婚约，你竟敢覬覦她？”

“婚约？”姜阳嗤笑一声，“当年堂弟在灵界当眾否认婚约的事，诸位前辈不会忘了吧？他既不认，这婚约自然做不得数。再说了，堂弟如今是姜家未来的族长，我可是他的堂兄呢....”

“再说他身边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紫夜跟著他，未必能得什么好处，跟著我，我却能保她一世安稳，保姬家一世无忧。”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郑重：“还有一事，晚辈得提醒诸位——我今日来，代表的並非我自己，而是我的好堂弟，姜家未来的族长姜玄。”

“什么？”姬天策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色问道：“你说……这是小玄的意思？”

姜阳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堂弟说了，他事务繁忙，没空管这些琐事，他觉得我与紫夜侄女还算相配，便让我来问问姬家的意思。”

这话一出，殿內的气氛更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