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解 四合院:我偏要治服你们
“怎么了,还有何事?”
许有德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问。
李建设笑了笑。
“还真有点事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咱们附近哪个公社收猪?”
许有德也在轧钢厂工作,和许大茂乾的活儿一样。
平日里,宣传科无放映任务之时,许有德亦如许大茂,偶至乡间为公社放映电影。
许大茂便是接替许有德之位,成为放映员。
李建设欲寻猪源,寻许有德最为妥当。
“容我思量,周遭公社多有养猪,但岁末將至,肥猪多已被购,不过我前日往红星公社秦家庄放映时,似闻村民言今年猪饲养不佳,恐售不上好价。”
“或许,你可往红星公社探探?”
许有德对李建设心存敬畏,答语颇为恳切。
李建设略作思索。
红星公社距北城不远,车费仅五毛,行程不足一小时。
既有线索,自当前往。
送走许有德,李建设更衣出门。
算上候车时光,待李建设抵红星公社秦家庄,已过了一个半小时。
此时日头初暖,村民皆忙碌。
李建设隨意走向一村民,礼貌询问:
“大婶,我是轧钢厂採购,欲至贵村购猪,请问生產队长家何在?”
闻李建设乃城里轧钢厂採购,大婶神色立显恭敬。
“採购同志,我村有四生產队,唯四队今年养猪。”
“四队队长名秦大山,家就在大队门前西侧,门前植柳那家便是。”
大婶指向前方,不远处確有柳树立於一户人家门前。
“多谢大婶,那我这便去。”
李建设道谢后,朝那户人家行去。
未几,至其门前。
入门前,已见邻屋后猪圈,数头黑猪正哼哼觅食。
“此行不虚。”
李建设含笑至门前,敲门声轻响。
“家中有人吗?”
李建设向院內呼唤。
儘管门扉洞开,却难断定是否有人。
在那个年代的乡村,虽不能说夜不闭户,但白日家中无人却不锁门的情形颇为常见。
不久,屋主人现身了。
他是个身材高大,略带英俊的男子。
“你找何人?”
他的嗓音低沉,眼神中带著审视。
李建设微笑著回应:
“大哥你好,我是北城红星轧钢厂的採购员,李建设,这是我的採购证件,请您过目。”
李建设递上採购证,这是交易不可或缺的凭证。
男子用衣角擦了擦手,接过证件审视一番。
归还证件时,他的脸上已多了几分热情。
“原来是轧钢厂的採购同志,欢迎光临秦家庄。
你来此是为了採购吧,別站在门口了,进屋详谈如何?”
“那便打扰了。”
李建设没有推辞,隨男子步入院中。
秦家庄的生活条件尚可,虽不及城市,却远胜於上次造访的欧家夼。
男子名唤秦大山,为人敦厚。
他一边提起暖壶为客人斟茶,一边笑道:
“不巧,我老婆带女儿进城相亲去了,家中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请勿见笑。”
李建设也笑了。
“难道咱们公社兴起全家相亲的风潮了?”
“我记得通常是女方先有意,才会安排双方家长见面吧?”
秦大山呵呵一笑,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规矩也一样,只是这次男方催得急,让我老婆一同前去,说看中了便当场定亲。”
“说起来,我女儿相亲的对象也是你们轧钢厂的。”
“不过他是车间工人,好像姓贾,叫什么来著?”
……
“不会是贾东旭吧?”
李建设心中一紧,脱口而出。
秦大山猛然想起。
激动的回应:
“对对对,就是贾东旭,你认识他?”
李建设心中暗道,岂止认识,昨日我才將他眼睛弄伤。
这世界真小,来收猪时竟偶遇秦淮茹的父亲。
红星公社,秦家庄,正是秦淮茹的家乡。
贾东旭急於相亲结婚,想必是因他残疾无法工作,家中仅靠老迈无用的贾张氏支撑。
为保住钳工职位,他急需娶妻。
幸好今日我遇见了,不然秦淮茹这般好女子,真要嫁给贾东旭那残废,岂不可惜。
李建设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既然遇见,我定要插上一脚。
於是李建设开口道:“秦叔,你说的贾东旭,与我同住一院,我家与他家斜对门,坐在炕上都能看到他家。”
之前还称秦大山为秦大哥,此刻已改口为实。
秦大山未察觉称呼之变,而是急切地问:“真的?这也太巧了。
李採购,能否帮我了解下贾东旭?他家境如何?为人怎样?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可得说实话。”
“待会儿你採购时,我给你优惠价。”
秦大山年轻时因躲避战乱受伤,秦淮茹是他唯一的骨肉。
儘管是女儿,他和妻子也是疼爱有加。
李建设为难道:“秦叔,这让我怎么说呢。
我和贾东旭同住一院,按理说我不该说他的坏话,更何况这是婚姻大事。
但我们都是实在人,也不能说谎啊。”
“今日偶遇秦叔,实属缘分,我便谈谈贾东旭及其家族的情况。”
秦大山频频点头,静待李建设下文。
李建设开门见山:“秦叔,贾家只有东旭一子,其父早逝。
我刚搬入四合院时,母子相依为命,东旭那时仅是钳工学徒,幸得院中老工人指点,现已晋升为二级钳工。”
“但……”
“这份工作恐將不保。”
秦大山闻言急问:“为何?他犯了何错?工人岗位不是稳固的吗?除非放火叛国,否则无人能撼动。”
李建设轻嘆,摇头言明:“其实也並非大罪,且与我有关。
东旭自幼有顺手牵羊之习,前两日我购得两只鸭子,欲制烤鸭,不料他潜入我家行窃,不慎被我设下的石灰粉伤了眼。”
“虽未致盲,却也近乎失明,无法劳作。”
“若令爱嫁人,非但无福可享,还需照料盲人。”
“加之东旭之母,懒惰嘴馋,言语刻薄,尤重男轻女,连邻家女亦轻视,何况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