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最后的癲狂 穿书:兵临城下,你让我撤军?
今日所言,不过是望你二人能守持本心,不为外物所惑。”
“而非在此,为无关之人徒增烦忧。”
“是,是哦,我们是应该恪守本心,而不是在为未来之事而介怀著。”
林舒月开口著,语气中不似往日的清冷,带著一丝娇憨的味道。
“是啊,是啊,未来之事太过於虚无縹緲了些,我们是应该过好当下,『恪守本心』。”
谢知微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恪守本心』的调子,目光死死的看著秦昊。
秦昊一时间,也有些受不了林舒月那过於灼热的眼神,目光飘向角落处的夏德全。
“殿下,您需要老奴做些什么?”
见秦昊的眼神看向自己,夏德全立马恭敬的上前一步。
“你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做点菜品过来,刚刚的宴会虽然盛大,但到底是没吃多少......”
夏德全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隨即迈著小碎步的消失在了殿中。
夏得全领命而去,殿內又恢復了片刻寧静。
谢知微捻著衣角,秀眉微蹙,似乎还在消化秦昊的话语。
林舒月则眸光微转,落在秦昊略显疲惫的侧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轻移莲步,执起案上温著的茶壶,为他重新斟了一杯热茶。
“殿下所言,振聋发聵。”
林舒月的声音恢復了往常的清冷,但细听之下,却多了一丝温软: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物伤其类的感慨。
欲望之壑,竟真能噬人至此么?”
秦昊接过茶盏,指尖感受到杯壁传来的温热,神色稍缓。
他正欲开口,殿外却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夏得全去而復返,身后並未跟著送膳的內侍,反而是一位身著玄甲、风尘僕僕的禁军军官。
那军官在殿门外停下,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
“启稟殿下,刑部大牢传来消息——罪臣张蒙,於狱中……自尽了。”
“什么?”
谢知微惊诧出声。
林舒月斟茶的手亦是微微一滯。
秦昊端著茶盏的动作顿了一瞬,隨即面色沉静地將茶盏轻轻放回案上,发出“噠”的一声轻响。
他眼神深邃,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淡淡道:
“何时的事?如何自尽?”
“回殿下,就在约莫一炷香前。
用的是……撕碎的囚衣,悬樑。”
军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狱卒发现时,已然气绝。
现场留有……留有血书一封。”
军官说著,从怀中取出一块摺叠整齐、边缘沾染暗红污跡的白色布帛,由夏得全接过,躬身呈递到秦昊面前。
秦昊展开那血书。
布帛上的字跡歪斜扭曲,显是濒死之人以指蘸血勉强书写而成,透著一股绝望和疯狂。
上面的內容並不多,仅有寥寥数字,却触目惊心:
“悔不当初,然已晚矣。
唯恨……陈魁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