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空间的猩红数据流不停翻滚，狐狸面具躺在扭曲的地面上，在数据流冲刷下泛著妖异光泽。

夜鶯看著这张象徵著刺客联盟据点首领身份的面具，脑海中碎片般的记忆疯狂涌现——

第一次见到首领时，对方就戴著这张面具，旗袍开叉处露出的雪白长腿踩在血泊里，语气慵懒却带著杀意：

“从今天起，你叫夜鶯。”

训练场上，面具后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记住，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唯一一次她任务失败，以为会被处死，首领却摘下手套，用指尖擦掉她嘴角的血，面具下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活著，才能变得更强。”

可更多的时候，是首领戴著这张面具，教她各种冰冷的暗杀技巧。

“呵……”笑声从夜鶯喉咙里滚出，带著泪腔，很快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

她猛地攥紧面具，心中已然做出抉择。

那些零星的温情，不过是饲养工具时偶尔拋来的骨头！

首领戴著这面具教她杀人，教她偽装，无非也是养一条狗，现在却想让她为这虚假的“恩情”陪葬？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刺破空间的死寂。

夜鶯双手用力，將面具掰成两半。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我，夜鶯，愿效忠於您！”

狐影此时终於失態，声音带著难以置信的尖锐：

“你疯了？！我养你十几年，把你从孤儿变成顶级刺客，你就为了这几天的控制……”

林夜看著这场荒诞的背叛戏码，扶著额头，肩膀因笑意轻颤：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抬手一挥，缠绕狐影的数据流骤然收紧，將她高高吊起，旗袍下摆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既然如此，这审问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问出僱主是谁。”

夜鶯將面具碎片狠狠砸在地上，一步步走向悬空的狐影。

狐影看著逼近的少女，终於感到恐慌。

她太清楚夜鶯的手段——那些由她亲手传授的折磨技巧，此刻正化作无形的刀，架在她脖子上。

“小弟弟，何必这么严肃？”她突然扭动身体，故意让缠绕的数据流勒得更紧，语气带著刻意的娇媚。

“姐姐我吃软不吃硬，你用点美男计，说不定我就全招了呢？”

林夜挑了挑眉，指尖摩挲著下巴。

这场景倒是眼熟——当初审问夜鶯时，对方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偏头看向夜鶯，嘴角勾出玩味的笑：“你来说说，我的答案是什么？”

夜鶯的喉结滚动，目光扫过狐影那张故作风情的脸，声音冷得像刀：

“既然抽两鞭子能让你开口，何必费那功夫用美男计？”

她走到狐影面前，指尖轻轻划过对方被数据流勒出红痕的脖颈，语气平静得可怕：

“首领，忍著点。”

“你以前总说要言传身教，正好，今天就让我用你教的东西练练手。”

“臥槽！”狐影的声音变调，脸都嚇白了。

她光是想想那些自己亲手教的酷刑，就觉得后颈发凉，连忙对著林夜挤眉弄眼：

“小弟弟我错了！姐姐什么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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