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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压抑的永夜圣厅，艾德里安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林夜身后，回到了暗月之塔。

他屏退了所有侍从，关上厚重的合金门，整个人如同虚脱般靠在墙上，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绝望。

“完了，林教授，全完了……”艾德里安的声音带著哭腔，“永夜长老……那三位是真正的怪物！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老怪物！”

“他们……他们一定能看穿您的身份，到时候不仅是您，我们整个混血派都会被清洗！”

“永夜城堡的出路已经被长老会秘密封锁了，我们……我们逃不掉了！”

他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想到混血派无数追隨者的命运，想到自己即將面临的清算，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林夜走到吧檯，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仿佛艾德里安口中的灭顶之灾与他无关。

“封锁？”林夜淡淡一笑，“他们封他们的，我何时说过要逃？”

艾德里安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著林夜：“不逃？难道……难道您想对抗永夜长老？！”

“林教授，您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恐怖！他们可是始祖时代活下来的存在，实力深不可测！”

“就算是墨菲斯托长老在他们面前都如同孩童！”

“深不可测？”林夜放下水杯，眼神深邃如渊，“那又如何？在我眼中，只要不是真正的圣级，都不足为惧。”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一种睥睨天下的绝对自信。

“可是……”艾德里安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林夜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艾德里安，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要么，现在就向长老会自首，祈求他们给你一个痛快。”

“要么……就相信我，跟我一条路走到黑！”

他走到艾德里安面前，无形的威压让艾德里安呼吸一窒。

“我承诺，事成之后，会改变混血种在血族的地位，我林夜……言出必行！”

“至於永夜长老……不过是我计划中的几块绊脚石罢了，踢开便是！”

“现在告诉我，你选哪条路？”

艾德里安看著林夜那双冰冷而充满魔力的眼睛，感受著那不容置疑的意志，心中的恐惧竟奇异地被一丝疯狂的赌性压了下去。

是啊……自首同样是死！

混血派的实力已经隱隱超过纯血派。

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一清算的机会。

跟著林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创造了无数奇蹟的男人，或许真的能再次创造奇蹟？！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我选第二条路！属下誓死追隨殿下！”

“很好。”林夜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按原计划行事。”

“魔皇石我已拿到，接下来是血族皇帝纹章和圣阶精血，赛拉菲姆长老就是我们的目標！”

艾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快速说道：

“殿下放心，属下已准备妥当！”

“赛拉菲姆长老的『暗影之塔』位於城堡东区最僻静的峡谷，属下已摸清他返回的路线和习惯。”

“沿途的监控法阵和守卫巡逻的间隙，属下也已掌握！”

他拿出一枚闪烁著幽光的黑色水晶：“这是属下耗费心血製作的『暗影天幕』阵盘！”

“虽不及真正的s级大阵，但足以在短时间內屏蔽一小片区域的能量波动和探查。”

“我们可以在他塔楼的一处能量节点死角布置，但……时间最多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內，殿下必须潜入塔中，制服赛拉菲姆，否则一旦惊动其他长老……”

“三分钟？”林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足够了。”

他眼中寒光闪烁。

“今夜，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