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对面，是脸色苍白的玛雅·汉森。

“我说什么来著，玛雅？”

汉默晃了晃酒杯，语气轻佻。

“对付这种躲在女人身后的傢伙，就得用最直接的手段！”

“我的前妻飞弹，滋味如何？有没有把那个什么保护伞公司的大楼，炸成一朵绚烂的烟？”

他兴奋地问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新闻头条，彻底压过托尼·斯塔克的风光场面。

玛雅·汉森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恐惧让她失语。

她想告诉汉默，他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但已经晚了。

“滋啦——”

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光，包括视频通话的屏幕，在同一时间闪烁了一下，然后尽数熄灭。

整个顶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怎么回事？备用电源呢？”

汉默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惊慌地大叫著，但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寂静。

忽然，一道淡漠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烟很美。”

“可惜，你没机会看到了。”

汉默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转过身，却什么也看不见。

“谁？你是谁？我的保鏢呢？”

他色厉內荏地喊道。

“啪。”

一个响指。

办公室的灯光骤然恢復，刺得汉默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穿著休閒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老板椅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他办公室里那些浮夸的藏品。

正是陈楠。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汉默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酒柜上。

陈楠没有回答他，只是隨手拿起桌上一个钢铁士兵的模型。

“这种垃圾，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作品？”

他的手指轻轻一捏。

“咔嚓。”

坚硬的合金模型，在他手中瞬间变成了一团废铁。

汉默的心臟也跟著这声脆响，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终於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怪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汉默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辩解。

“误会？”

陈楠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摊开手，一小块沾染著爆炸痕跡的金属碎片，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掌心。

上面那个大写的“h”標誌，是如此的刺眼。

汉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看来你认得这个东西。”

陈楠站起身，缓步向他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汉默的心臟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

陈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第一，我毁了你，和你的汉默工业。”

“第二，告诉我，基里安在哪。”

汉默瘫软在地，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

纽约，保护伞公司大楼。

赵海伦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切都已恢復正常，仿佛刚才的袭击只是一场噩梦。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赵海伦立刻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陈楠温和而令人安心的声音。

“海伦，安心工作。”

“不会再有苍蝇来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