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陈楠摆了摆手，看著屏幕上那些精心剪辑的、將他渲染成救世主的宣传片，嘴角带著一丝嘲弄，“她想玩造神游戏？那我就陪她玩玩。”

他心念微动，一道无形的指令通过某种超越现代科技的方式传递出去。

很快，全球网络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杂音”。

一些匿名的、技术实力极高的黑客，开始系统性地披露“神諭计划”背后的资金流向异常，以及那位传媒大亨近期行为模式的剧烈转变，並隱晦地將其与某些“超自然影响力”联繫起来。

同时，几家原本被罗蕾莱暗中控制、准备为“神諭计划”摇旗吶喊的媒体机构，其內部伺服器突然遭遇“未知故障”，大量准备好的宣传材料被替换成了揭露其內部腐败和操纵舆论的黑料。

舆论的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一部分人开始清醒，质疑“神諭计划”的真实目的。

罗蕾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阻力，她身处阿斯加德某个庄园通过魔法水镜观察著地球上的舆论战，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果然没那么简单，但这样才有趣。”她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兴奋，陈楠的反击，证明了他並非只有蛮力，这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

夜晚的纽约仿佛未来城一般，霓虹將酒吧的玻璃门染成流动的紫金色，心情有些烦躁的罗蕾莱来酒吧排遣鬱闷。

指尖夹著的威士忌杯沿凝著水珠，顺著她白皙的手腕滑进袖口，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

周围的男人像被磁石吸附的铁屑，有人殷勤地为她续酒，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这位让空气都变得甜腻的女人。

她眼尾扫过那些灼热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这种眾星捧月的滋味，比阿斯加德的蜜酒更让她沉醉，是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时，连梦都不敢奢望的自由。

突然，酒吧的玻璃门被猛地撞开，十几名身著黑色作战服的神盾局特工鱼贯而入，战术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整齐的闷响，枪口一致对准吧檯前的罗蕾莱。

“罗蕾莱，放弃抵抗，跟我们走！”

此刻为首的特工声音冷硬，手指扣在扳机护圈上，警惕地盯著她。

罗蕾莱却像是没看见眼前的威胁，她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身边男人的膝盖，那双泛著淡蓝光泽的眼睛轻轻一抬，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的丝绸：“你们....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不过三秒，最前排特工的枪口缓缓下垂，原本紧绷的下頜线变得柔和，后排有人悄悄收起了战术匕首，甚至下意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下一秒，先前还气势汹汹的特工们竟纷纷围了上来，活脱脱一群围著女王打转的侍从。

罗蕾莱伸手抚过一名特工的肩甲，对方立刻红了耳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酒吧外的黑色suv里，尼克弗瑞盯著监控屏幕，脸色黑得能滴出墨。

他昨天还在陈楠面前拍著胸脯，说神盾局的精英绝不会被阿斯加德的女人迷惑，此刻那些“精英”的蠢样，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他刚想按下车载通讯器训斥，却见副驾驶座的陈楠推开车门，嘴角还噙著淡淡的笑意。

“大局长，別生气，愿赌服输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