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没事！！！”他嘶吼著。

声音因为失血和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沙哑破碎，“你针对我！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针对我！”

陈楠把玩著手中的力量宝石，听著罗南无能狂怒的指责，终於露出了一个带著些许怜悯，却又无比扎心、无比恐怖的戏謔笑容。

他抬起眼，看著状若疯魔的罗南，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足以顛覆所有认知的真相：

“针对你？不，罗南。”

“我並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手段。”

“只是因为....”

“我，陈楠，本身就是无限宝石啊。”

“或者说，我，即是承载它们、驾驭它们、乃至定义它们的！！”

“源头。”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罗南瞪大的双眼中，所有的愤怒、不甘、疯狂，都被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无法理解的极致恐惧所取代。

他张著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听到了宇宙诞生以来，最荒谬，却又最令人绝望的秘密。

陈楠那轻描淡写却石破天惊的话语，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在罗南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方法！我是天命所归！我才是力量宝石的真正主人！” 罗南彻底破防，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歇斯底里地嘶吼著，拒绝接受这顛覆他一切认知和野心的恐怖真相。

他寧愿相信是自己方法不对，也无法接受自己覬覦、谋划、乃至付出断臂代价才得到的至高力量，在对方眼中竟是与生俱来的本质！

陈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像是在看一只濒死蠕动的虫子：“信或不信，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虽然动作悠閒，却带著死亡逼近的窒息感。

眼见陈楠真的要动手，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罗南的喉咙，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色厉內荏地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威胁的咆哮：

“你不能杀我！我是灭霸大人的人！力量宝石是灭霸大人的目標！你杀了我，夺走宝石就是在与灭霸大人为敌！他是宇宙的终结！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你这是在引火自焚！”

“灭霸？”陈楠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极其不屑的嗤笑，“那个紫薯精？整天想著收集无限宝石去討好死亡女神的终极舔狗？”

他晃了晃手中那颗温顺的力量宝石，又隨意地展示了一下现实宝石的红光，语气带著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可惜啊，他这辈子是没机会凑齐宝石了，空间、心灵、现实，还有我手里这颗力量，呵呵，无限宝石大半已在我手，他想当舔狗？问过我这个宝石主人的意见了吗？”

他俯视著因失血和恐惧而脸色惨白的罗南，语气“温和”地补充道：

“別担心，你不会寂寞的，等你死了，我会儘快送你的灭霸大人下去陪你，黄泉路上，你们主僕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 罗南发出了最后一声混合著极致不甘、绝望和恐惧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