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想起房间里那位正开著国际会议、眼神却仿佛能穿透墙壁的“天仙”，他就觉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想找个藉口溜走：“密姐，那个……我……”

“放心，不耽误你多久。”杨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容不变，却带著不容拒绝的意味，“就几句话，找个安静地方？” 她指了指走廊另一头通往一个露天小阳台的楼梯。

陆清歌无奈，知道躲不过，只好硬著头皮跟她走到小阳台。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寨子层层叠叠的青瓦屋顶和远处的青山，冷风吹拂，倒是让人清醒几分。

“密姐，什么事这么急？”陆清歌开门见山，只想速战速决。

杨密也不再绕弯子，收敛了几分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而热切：“清歌，明人不说暗话。昨晚《天龙》的盛况你也看到了，观眾对顶级武侠ip的渴望是空前的。我知道你手里握著《楚留香》、《射鵰》、《神鵰》这些王炸。我想参演《楚留香传奇》的女主角，另外，射鵰或者神鵰的影视改编权，我希望我的工作室能参与投资製作。”

她一口气说完，目光紧紧盯著陆清歌，带著势在必得的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咖位、流量和主动示好，足以打动任何人。

陆清歌听完，心里反而鬆了口气。果然是为了资源。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带著点歉意，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清晰：

“密姐，抱歉。《楚留香》的影视改编权，在上一季五哈录製的时候，就已经全权授权给王征宇导演的工作室了。具体为什么还没启动，可能是王导那边在打磨剧本或者协调档期？这个你得直接找他谈，版权现在不在我手里，我插不上话。”

杨密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眉头微蹙：“授权给王征宇了？”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是的，合同都签了。”陆清歌肯定地点头，隨即话锋一转，语气更加坚定，“至於《射鵰英雄传》和《神鵰侠侣》……密姐，这两部作品，是我整个武侠宇宙的基石，是射鵰三部曲的核心。它们的影视化，必须慎之又慎。我不打算轻易授权，更倾向於自己深度参与，或者交给真正懂武侠、有实力、能沉下心来做精品的团队。目前，我还没有对外授权的计划。”

陆清歌的话说得很直白，几乎是婉拒了。杨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没想到陆清歌拒绝得如此乾脆。她自然明白陆清歌话里的潜台词——她和她工作室的风格，可能不符合他对这两部“基石”作品的期待。这让她有些难堪，也有些不甘。

“清歌，我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杨密试图爭取。

“密姐，你的影响力和商业价值毋庸置疑。”陆清歌打断她，语气真诚但也带著疏离，“但作品的口碑和生命力，是比一时的商业价值更重要的东西。射鵰三部曲，我赌不起，也不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