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倒行逆施 大明:落榜后,我状告老朱十宗罪
老农端著一碗水走进来,看见他醒了,激动得手都抖了:“元首,你可算醒了!”
张皓月喝了口水,问道:“济南……济南怎么样了?”
老农嘆了口气:“听说被李文忠围得死死的,好多人都在传,你……你已经不在了。”
张皓月的心猛地一沉。
他挣扎著想要下床,却被老农按住:“元首,你伤得太重,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我不能让他们白等。”张皓月的声音带著血丝:“朱元璋以为炸了钟楼,就能炸碎新大明?他错了,新大明在每个人的心里!”
他看著窗外的月光,突然笑了。
朱元璋想让天下人看看,没了朱家不行,那他就要让朱元璋看看,没了皇帝,百姓一样能活得好好的。
“老人家,帮我找身衣服。”张皓月掀开被子,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我要去济南。”
老农急了:“你这身子骨,出了门就是送死!”
“死不了。”张皓月抓起墙角的锈柴刀,刀鞘上的裂痕里还嵌著北平的尘土,“济南的弟兄还在冰墙上冻著,我这把刀,得去给他们焐焐。”
老农看著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俺这就去准备。”
破庙外的雪还在下,但张皓月知道,春天已经不远了。
只要济南还在,只要那把锈柴刀还在,新大明的火种就不会熄灭。
……
应天府,奉天殿里,重新回来的朱元璋正用硃笔在奏摺上圈点。
案头堆著七八个琉璃瓶,里面泡著徐达送来的“逆贼首级”,瓶身上贴著“兗州李”“青州王”的標籤,阳光透过瓶身,在金砖地上投下血影。
“李文忠奏请增派三万京营。”太监尖著嗓子念:“济南城冻饿而死者日逾百人,赵康已率残部突围,王二麻子被擒,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屠城……”
“屠城?”
朱元璋把硃笔往笔山上一搁,鎏金笔架上盘踞的龙纹映得他眼底发亮:“告诉李文忠,留著济南城,咱要亲自去看看,那些喊著新大明的匹夫,是怎么冻成冰棍的。”
他起身走到殿外,十二面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用北地战俘的血染成,阳光下泛著诡异的暗红。
徐达捧著黄绸包裹的物件走上丹陛,膝盖在金砖上磕出闷响:
“陛下,北平捷报。”
黄绸揭开,是颗用石灰醃过的头颅,鬚髮上还沾著钟楼的焦灰。
徐达低著头,声音像磨盘碾过石子:“逆贼张皓月,已被乱箭射杀,这是他的首级。”
朱元璋盯著那颗头颅,指腹摩挲著頷下的疤痕,那是济南保卫战时被流矢划伤的旧伤。
忽然嗤笑一声,抬脚將头颅踢翻:“徐达,你跟著咱打了三十年仗,何时学会用假脑袋糊弄人了?”
徐达浑身一颤,额角的冷汗瞬间浸透了朝服。
“这疤痕是真的,脸皮也是剥的真人皮。”朱元璋蹲下身,用靴尖挑著头颅的下巴:
“可你忘了,张皓月左眉骨有颗硃砂痣,那是黄河水都洗不掉的记认。”
殿外的风突然变得刺骨,十二面龙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徐达趴在地上,后背的蟒纹补子被冷汗浸得发暗:
“臣……臣罪该万死!”
“起来吧。”朱元璋踱回殿內,硃笔在地图上的济南圈了个红圈:
“连个毛头小子都抓不住,还想学人家弄权?传旨,让徐辉祖带羽林卫去北平,替他老子擦屁股。”
太监刚要应声,殿外突然传来喧譁。
一个锦衣卫踉蹌著闯进来,甲冑上的铜钉叮噹作响:“陛下!济南急报!赵康……赵康带著百姓军,凿开了黄河冰堤!”
朱元璋猛地转身,龙椅扶手被攥出指痕:“他疯了?!”
“不是水淹军营!”锦衣卫的声音抖得像筛糠,“他们……他们在冰面上种麦子!用盐水浸泡麦种,说要在开春前种出粮食,还喊著不靠龙恩靠双手……”
“反了!反了!”朱元璋抓起案头的玉璽就往地上砸,螭虎纽摔出个豁口:
“传咱旨意,昭告天下:张皓月乃白莲教余孽,妖术惑眾,凡藏有其妖言书册者,凌迟处死!其党羽亲族,灭十族!”
十二面龙旗突然同时断裂,旗杆砸在丹陛上,溅起的木刺划破了徐达的脸颊。
他望著朱元璋暴怒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些年,朱元璋也是这样摔碎了御赐的酒杯,只因一个小吏说“百姓疾苦,税赋过重”。
那时龙旗,还是明黄色的。
……
济南城外,冰原上,赵康正指挥民夫往凿开的冰窟里撒麦种。
盐水浸泡过的麦粒在冰水里发胀,泛著晶莹光泽,像一颗颗倔强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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