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用朱標打窝? 大明:落榜后,我状告老朱十宗罪
朱元璋坐在床边,手里攥著个药杵,杵柄上的龙纹被摩挲得发亮。
他刚从奉天殿过来,那里还堆著弹劾徐达作战不力的奏摺,字字都在说“养虎为患”。
“你安心养病。”朱元璋把药碗递到朱標嘴边,黑褐色的药汁泛著泡沫。
“那些反贼蹦躂不了几天,李文忠已经围住济南,就等你好了,给你献俘。”
朱標没张嘴,浑浊的眼睛望著帐顶的龙纹。
那龙纹是去年新绣的,金线绣的龙爪却歪歪扭扭,绣娘的儿子被抓去修皇陵,活活累死在工地上,她绣的时候,手抖得像秋风落叶。
“父皇……”朱標咳了几声,锦帕上染开点点猩红“
”“儿臣梦见……黄河决堤了……百姓们趴在浮冰上……喊著要活路……”
朱元璋的手猛地收紧,药杵在掌心硌出红痕。
他想起洪武八年的黄河大决口,周布政使就是用百姓填的堤坝,那时朱標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求他严惩贪官,可他最终只杀了几个小吏了事。
“梦都是反的。”朱元璋把药碗放在案上,药汁溅出几滴,在金砖上洇成深色的斑:“如今国泰民安,百姓都念著朱家的好。”
“是吗?”朱標突然笑了,笑声牵扯起咳嗽,“那为何……济南的百姓寧愿跟著张皓月……挨冻受饿……也不愿认朱家的龙旗?”
帐內的空气瞬间凝固。
太监们嚇得跪在地上,额头贴著冰凉的金砖,连呼吸都忘了。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翻了药碗,黑褐色的药汁泼在朱標的锦被上,像一摊凝固的血。
“你病糊涂了!”朱元璋的声音里带著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妖贼蛊惑人心!等咱平了叛乱,就把那些百姓全迁到云南去,让他们好好学学规矩!”
朱標望著父皇暴怒的背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头涌上腥甜。
他知道,父皇又要杀人了。
就像当年杀胡惟庸,用无数颗人头,来铺他的皇权之路。
“父皇……”朱標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儿臣……见过张皓月的约法……”
朱元璋霍然转身,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说什么?!”
“去年……儿臣去山东賑灾……”朱標咳得说不出话,枯瘦的手指指向床底,“藏在……枕头下……”
太监颤抖著从床底拖出个木箱,里面不是金银,不是古玩,而是一叠发黄的纸。
最上面那张,是用简体字写的《新大明约法》,边角被摩挲得卷了毛,空白处还有朱標用硃砂写的批註:
“税十取一,可行,土地归耕者,需徐徐图之……”
朱元璋抓起约法,指腹划过“民有,民治,民享”六个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突然想起朱標去山东賑灾时,带回的不是万民伞,而是一捧掺著沙土的官粮,跪在他面前,说“百姓快饿死了”。
那时的他,只觉得太子妇人之仁。
“来人!”
朱元璋將约法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把东宫所有太监宫女都拖去詔狱杖毙!谁敢向外透露一个字,诛九族!”
朱標看著父皇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突然咳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胸前锦被。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可他更怕,等他闭上眼睛,这天下,又要血流成河。
……
济南城外的官道上,马蹄声敲碎了寧静。
李文忠的亲卫营穿著亮甲,举著“曹国公”的黑旗,像一条黑色的蛇,蜿蜒在刚刚返青的田野上。
他们的马鞍上掛著人头,是莱芜铁矿逃出来的矿工,头髮被风吹得像枯草。
“前面就是柳泉镇。”李增枝勒住马,长枪指向远处的炊烟,“探马说,张皓月在镇上开仓放粮,百姓都去领了。”
李文忠用马鞭指著镇口的老槐树,树上掛著新刷的木牌,上面写著“新大明粮站”五个字,墨跡还没干透。
“放箭!”李文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羽箭如蝗般射向粮站,正在领粮的百姓尖叫著四散奔逃。
一个抱著粮袋的老妇跑得慢,被箭钉在粮站的门板上,血顺著粮袋的缝隙往下淌,染红了雪白的小米。
“衝进去!”李增枝挺枪当先,马蹄踏过散落的粮袋,小米从布袋里漏出来,被铁蹄碾成粉。
镇民们操起锄头扁担反抗,却哪里是精锐骑兵的对手。
李增枝的长枪扫过,三个镇民惨叫著倒下,枪尖挑著个孩童的布偶,正是张皓月让人缝製的“保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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