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月笑著点头：“胡大人，新大明需要每一个愿意帮百姓办事的人。”

“你熟悉旧朝的典章，咱们可以一起整理，把有用的留下来，没用的去掉，让新大明的制度更完善。”

胡大人眼里亮了起来，他没想到张皓月会原谅他，还愿意让他做事。

他站起来，对著张皓月躬身：“元首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百姓，不辜负新大明。”

解决了旧臣的问题，张皓月又去了学堂。

孩子们正在学《民约》，见他来，都围了上来，一个孩子举著算学课本：“元首，我会算土地面积了！我还会算怎么种才能多收粮！”

张皓月笑著摸了摸孩子的头：“好！以后你要帮百姓算地、算粮，做个有用的人。”夕阳西下，张皓月坐在学堂的门槛上，看著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心里满是温暖。

泉州港的晨雾还没散，码头上就飘著鱼乾的咸香。

王二麻子蹲在石阶上，手里攥著刚签的贸易合约，指尖划过“南洋商船每月收购鱼乾五千斤”的字样，笑得露出豁牙。

旁边的李阿公正把一筐新鲜海蠣递给南洋商人，手里攥著刚赚的三十文铜钱，皱纹里都透著笑：“这钱够给老婆子扯块蓝布，做件新衣裳了！”

码头上的渔民们忙著搬货，有的扛著鱼乾，有的提著海鲜，年轻的渔民阿福还哼著新编的渔歌：

“互市开，海货卖，倭寇跑，日子来……”

木华黎站在远处的瞭望塔下，看著这热闹景象，手里的海图被海风掀得哗啦响，图上用红笔標著倭寇常来的路线，旁边还记著渔民们提供的潮汐规律，是这些日子一起出海画出来的。

“王兄，你看这互市，比咱们预想的还热闹。”木华黎走下来，拍了拍王二麻子的肩膀，“昨天南洋商人还说，想把咱们的茶叶卖到吕宋去，那边的人愿意出高价。”

王二麻子把合约叠好，塞进怀里：“这都是元首说的百姓有活路，日子才稳当。你看李阿公，以前见了官就躲，现在敢跟南洋商人討价还价了。”

可这话刚落，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漳州渔村来报信的渔民，浑身是泥，裤腿还滴著水：

“王大人！木大人！不好了！漳州港被抢了！不是倭寇，是装备好的海盗，抢了互市的丝绸和瓷器，还烧了两艘新船！”

王二麻子和木华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两人立刻召集士兵，带著海图往漳州赶。

一路上，不断有逃难的渔民跑来，说海盗船比倭寇的船大，还架著铁炮，上来就抢，根本不按倭寇的路数来。

到了漳州港，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疼：两艘新造的渔船被烧得只剩黑架子，码头上散落著破碎的丝绸，几个渔民蹲在地上哭，怀里抱著被烧焦的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