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怔怔地看著节目里的自己，原来自己当时是这样的表情吗？

在舞台上的他永远理智、沉浸，但在这一晚他的情绪明显外泄，变得不再像他，眼神像装了定位一样死死地黏在姜晚身上。

於琛也有些被侵略感十足的楚煜嚇到，原本白衣翩翩的少年仿若换了个人一般。

弹幕上清一色的“好磕”、“好甜”灼痛了几个男人的眼睛。

许久没有说话的任嘉豪终於开口：“弹幕关了吧，挡到姜老师的脸了。”

“別啊，我还...”於琛正看得津津有味，眼睛自动锁住那些夸他和姜晚“般配”的弹幕。

下一秒，利剑般的眼神一道道向他袭来，於琛只能迫於“淫威”，缩了缩脖子。

吃完饭后，张涵予悄无声息地走到洗碗的於琛身后：“你小子，不对劲。”

於琛一个激灵，险些打翻了碗，强装镇定地继续装傻：“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张涵予一脸无语：“你骗得过他们，还骗得过我吗？那个舞者的小动作跟你一模一样，你再怎么掩饰，习惯也不会说谎。”

於琛看著张涵予看破一切的表情，脑海里响起了名侦探柯南的经典bgm和台词，赶紧甩了甩脑袋，继续死鸭子嘴硬道：“巧合，巧合。”

张涵予深深地看了於琛一眼：“果然是生疏了，跟我都有秘密了。”

於琛烦躁地抓了抓头髮：“你別多心，我们都多少年了...”

这个情景就像妻子在逼问变心的丈夫，男人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还在垂死挣扎。

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两人都是满脸恶寒。

张涵予：“反正你注意分寸，別乱来。”

於琛一脸委屈：“我只是想...”

面对张涵予的目光，於琛突然卡壳，似乎终於意识到了什么。

张涵予直接看穿了他的想法：“小琛，你真的只把她当老师吗，还是姐姐？”

於琛的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和姜晚有关的画面，无意识地捣鼓著手里的水杯：“一开始，我被她的实力吸引，不管什么风格什么舞蹈她都能驾驭，每次看她的舞台都觉得她像在发光一样。”

於琛在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满是星光，嘴角下意识地上扬，露出两个小梨涡。

张涵予知道於琛的心性其实跟他一样，只是他看起来乖巧，实则心比天高，要他打心底里服谁其实是很难的。

於琛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傻笑：“我喜欢她当老师时候的样子，喜欢她骂人的样子，喜欢她夸我的样子，最喜欢的是她在舞台上的样子。”

张涵予从一开始的沉默变成了麻木，这孩子，已经没的救了。

最后，於琛认真地抬起头：“涵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涵予不置可否，拍了拍於琛的肩膀，这孩子恐怕连有几个潜在情敌都没有摸清楚吧。

“那个人，是你吧。”餐厅里只剩下任嘉豪和楚煜，任嘉豪冷不丁地开口。

楚煜勾了勾嘴角，他能瞒得过別人，但是瞒不过自入营以来就朝夕相处的队友。

见楚煜默认，任嘉豪垂下眼睛：“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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