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权亲口许诺，这趟活儿干成了，再给我俩一百万的红包！”

祁同煒点点头，和他预判的一致。

“这还不是关键。”

程度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关键是，侯文权那老狐狸他压根就不怕我们跑。”

“他当著我俩的警告，我和老刘已经亲手製毒，就算现在去报公安，他们挨枪子，我俩也得是无期起步！”

“在他眼里，我和老刘早就上贼船。他根本不怕我俩跑。”

祁同煒闻言，点点头。

“好。”

“之前让准备的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

程度一凛。

立刻从鞋底，抠出了一张揉得皱巴巴香菸盒里的锡纸。

“这是老刘凭著记忆，默写下来的原始配方和流程。他说虽然是简写，可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

祁同煒接过锡纸。

这就是钓起那条大鱼的关键！

“很好。”

“你先回去。稳住侯学文，別让他起疑。”

“明天下车前，我会把杀手鐧交给你。让老刘死记硬背下来！”

“是！”

程度领命，拉开包厢门。

门口放哨的庞栋微微点头，示意安全。

程度深吸一口气，脸上再次掛上醉酒的憨笑，晃晃悠悠回到三號包厢。

程度一走，祁同煒反锁了包厢门。

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一个京城的號码。

“喂，张教授吗？是我。”

“配方、工艺已经到手，我慢慢念，您记一下……”

他知道，粤省那条大鱼生性谨慎。

绝不会轻易信任两个凭空冒出来的生面孔。

必须拿出真正的乾货！

一份优化过，能实实在在提高纯度的改进工艺！

这才是打动那条贪婪大鱼唯一的诱饵！

……

第二天，清晨。

卫星电话的铃声，將祁同煒从浅眠中惊醒。

电话那头，传来张教授疲惫，却又带著几分兴奋的声音。

“小祁同志！我们连夜组织了几个专家攻关。”

“你给的这份配方很巧妙，但也很粗糙。”

“我们找到了几个可以改进的工艺点。”

“能提高多少？”

祁同煒直奔主题。

“五个点是天方夜谭，需要时间，但是……”

张教授语气变得篤定。

“三个点！我们保证，至少能提纯三个百分点！”

祁同煒闻言笑了。

“教授辛苦了。”

“三个点足够了。”

……

下午三点。

火车刺耳的剎车声，宣告这段漫长旅途结束。

城火车站到了。

侯学文、老刘、程度三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走出车厢。

在他们身后几十米外，两个侯家村马仔扛著沉重编织袋，混在人群中。

再往后，祁同煒、孙宇浩等十几名侦查员，如同幽灵般，不远不近地缀在最后。

刚到出站口。

只见一个举著旧纸壳牌子的年轻人，正在四处张望。

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著五个大字。

【林城侯学文】

侯学文一愣，隨即大喜，连忙摆手。

“在这！我就是！”

两个面露凶相，穿著衬衫的年轻人，立刻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他们上下打量著侯学文，眼神不善。

侯学文被看得有些发毛，皱起眉头：“卢哥呢？他人在哪？怎么派你俩来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操著地道粤语冷冷开口：

“大佬有事。”

“让我们兄弟来接你。”

“我叫林凯翔，他是我哥林洛华。”

“车在外面。”

“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