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珍瓏棋局,暴雨梨花针 综武:人在少林,从天龙开始无敌
大宋,襄阳城。
东方既白,城门缓缓开启。
郭襄趁著晨雾,身影一闪便溜了进去,守城的兵士见了,只是躬身行礼,不敢多问。
还未走远,一道身影便挡在了她面前,正是母亲黄蓉。
“玩够了?”黄蓉双手环胸,脸上没什么表情。
“娘……”郭襄心头一跳,立马换上笑脸凑了过去,想挽住她的手臂。
黄蓉却不吃这套,伸手便揪住了女儿的耳朵,“长本事了,夜不归宿,还敢一个人闯少林寺?你那点先天境的微末道行,在真正的江湖高手眼里,跟一只螻蚁有什么区別?”
“哎哟,娘,疼疼疼!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郭襄一边討饶,一边暗自心惊。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算得一清二楚。
黄蓉的训斥还在继续,“如今江湖多凶险?少林寺刚被六分半堂围攻,前几天,东海那边又死了个陆地神仙,龙虎山飞升了一个天师,这种时候你还到处乱跑!真要出了事,你让爹爹和我怎么办?”
郭襄连声告饶,撒娇打滚,总算让黄蓉鬆开了手。
她揉著发红的耳朵,连忙打著哈欠道:“娘,我好睏,先回去睡一觉。”
说完,便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
看著女儿逃也似的背影,黄蓉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不放心,跟过去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郭襄已经换下了夜行衣,正准备上床。黄蓉顺手拿起那件被女儿扔在椅子上的外套,准备拿去浆洗。
可手指刚一触碰到衣料,黄蓉的动作便停住了。
她目光一凝,將衣服拿到眼前。在衣服的肩胛处,有一道清晰的裂口,边缘平滑,不像是被树枝或者瓦片刮破,倒像是被手掌直接撕开。
黄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她仔细检查著裂口,甚至用手指在女儿肩上比对了一下位置。
女儿被人欺负了?在少林寺?
这个念头一起,一股滔天的怒火自黄蓉心底轰然升起。她郭靖黄蓉的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少林寺!”黄蓉捏著那片衣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圣,是谁敢动我黄蓉的女儿!”
她已经决定,不管对方是谁,定要將其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
光阴流转,白驹过隙。
数月后,嵩山愈发钟灵毓秀,歷经劫难的少林派,也渐渐恢復了往昔的几分气象。
唯有江枫,一如往常,已有十多日未曾踏出藏经阁半步。
这天,他正拿著扫帚,不紧不慢地扫著地上的枯黄落叶。
“师叔!师叔!”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透著一股子火烧眉毛的急切。
虚竹人还没到,声音先一步闯了进来。
他脚步凌乱地衝进院子,一张脸涨得通红,满是压不住的兴奋。
“出大事了!”
虚竹大口喘著粗气,双手將一张烫金的帖子,宝贝似的捧到江枫面前。
“擂鼓山,逍遥派,珍瓏棋局!”
江枫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帖子隨意扫了两眼,神情不见半点波澜。
“逍遥派?这倒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隨手把帖子丟还给虚竹,“你怎么看这事?”
虚竹激动地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师叔,这简直是天赐的机缘啊!”
“您上次给方丈的那枚大还丹,效果简直神了!”
“方丈他老人家的功力,已经恢復了十之七八!”
“可玄难、玄寂两位师伯身上的旧伤,却始终不见好转,成了心腹大患。”
“我们都快愁死了,正寻思著上哪儿才能请动那个『阎王敌』薛神医。”
“谁能想到,他师父,『聪辩先生』苏星河,竟然主动广发英雄帖!”
“这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吗!”
虚竹越说越是亢奋。
“方丈已经拍板了,他要亲自带队,前往擂鼓山一行!”
“弟子也斗胆向方丈请了命,希望能隨队出行,也好出去长长见识!”
江枫当然晓得这珍瓏棋局的底细。
那不过是逍遥派前代掌门无崖子,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適的传人罢了。
他看著眼前这个傻头傻脑,却又赤诚一片的小和尚,心里动了动。
这逍遥派的传承,乃是道家至高绝学。
虚竹这小子,一身根基是佛门正宗。
佛道双修?
这要是成了,会走出一条何等波澜壮阔的路来?
江枫嘴角微微一勾,来了兴致。
“师叔?”
虚竹见江枫半天不说话,有些摸不著头脑。
“想去,就去。”
江枫的声音很平淡,“不过,这棋局,你解不了。”
虚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啊?连师叔您都这么说……”
“不是你棋艺不行,是所有人都解不了。”
江枫转身,拿起角落里的一把新扫帚,丟给虚竹。
“你把这藏经阁前前后后,打扫乾净,我便告诉你破解之法。”
虚竹闻言,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抄起扫帚就干得热火朝天。
待到日落西山,虚竹累得满头大汗,才算把整个藏经阁收拾得一尘不染。
江枫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递给他一个布包。
“去擂鼓山,不必急著出手。”
“等所有人都败了,你再上去。”
“记住,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往你自己的棋筋上,堵上一子。”
虚竹当场就懵了。
“师叔,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去吧。”
江枫没有过多解释,交给他一个包裹后,在其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便挥了挥手,“到了擂鼓山后,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虚竹揣著满肚子的疑惑,对著江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辞別下山。
半个月后。
擂鼓山下,人头攒动,车马不绝。
山道上,各路豪杰的身影络绎不绝,气氛热闹非凡。
大理段氏的华贵马车,姑苏慕容家的燕子旗,丐帮的污衣弟子,还有那凶名赫赫的四大恶人,都悄然混跡在人群之中。
神剑山庄,崑崙派,华山派,崆峒派,青龙帮……
江湖上有名有號的门派,几乎都派了人来。
当少林的“降魔杵”大旗出现时,整个山道都为之一静。
玄慈方丈亲自带队,身后跟著玄难、玄寂等一眾高手,气势庄严。
“玄慈方丈!”
武当派的宋远桥连忙上前行礼。
“宋大侠,別来无恙。”玄慈回了一礼,態度温和。
另一边,崑崙派掌门何太冲也挤了过来,脸上堆著笑。
只有一个青衫落拓的身影,站在一棵老松下,自顾自地吹著玉簫,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东邪,黄药师。
棋局设在山巔的一处平台,苏星河鬚髮皆白,面带愁容,坐在棋盘一侧。
“诸位,请。”
话音刚落,便有自詡棋艺高超的江湖名宿上前挑战。
然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连败三人。
个个都是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地退下。
大理世子段誉也坐了上去。
他天性仁慈,看著棋盘上黑白子绞杀,竟不忍落子牺牲,频频长吁短嘆,最终主动认负。
丐帮帮主洪七公捻著鬍鬚,只看了几眼,就想起了当年因贪吃误了大事的悔恨,棋盘上的杀伐之气让他心烦意乱,摇著头退到了一边。
轮到姑苏慕容復。
他出手狠辣,弃子果决,一心只想著用最快的手段破局,可棋路越走越窄,杀心太重,反被棋盘所困,最终憋得满脸通红,拂袖而去。
“我来!”
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用腹语发出一声低喝。
他以杖为指,將內力灌注於棋子之上,棋盘上顿时杀气瀰漫,阴风阵阵。
可没过多久,他突然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险些走火入魔。
全场譁然!
这时,黄药师收起玉簫,缓步上前。
“我来试试。”
眾人精神一振,这可是当世奇才,棋琴书画无一不精!
黄药师落座,气度儼然,指尖黑白子翻飞,竟与那珍瓏棋局斗得有来有回。
平台周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眼看僵局將破,黄药师的动作却忽然一顿。
他怔怔地看著棋盘,仿佛看见了亡妻阿蘅的笑靨。
“阿蘅……”
一声轻嘆,他將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盒,起身离去。
眾人一片死寂。
连棋艺最高的黄药师都败了!
这棋局,当真无人能解?
玄慈方丈嘆了口气,也上前试了一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位少林方丈也摇著头,弃子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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